吃过晚饭,石初樱换了身淡烟粉的小衣和一色的撒腿裤子,松了头发坐在卧室窗前的榻上。
玉树她拿了玉梳给石初樱通头发,她自来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一边梳一边抿着嘴儿,最后忍不住说:“奴婢多句嘴,昨个的事,夫人还是上心些个。”
说着觑了主子一眼,继续道:“奴婢以前也听说过,有些个女子很豁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夫人这般磊落的人,最易吃这样人的亏。”
玉屏端了花枝烛台过来,整个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她随手收拾着炕桌上的首饰,也跟着脆声说道:“要奴婢说,将军一个大男人随手做的事未必在意,有心人倒是利用了,还是问问侍风、侍电的才好。”
石初樱见丫头们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轻笑:“顶多也就是个献丑的罢了,何必当真!再说,夫人我最近手痒得很,真惹了我就抽飞了她!”
“夫人心里有数就好!”两个丫头终于安心退到外间做事去了。
石初樱对楚溆还是信赖的,她才不认为楚溆招蜂引蝶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人被她收拾得太好,被人看中了?
切,本姑娘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果子,居然也有人能敢抢了摘?石初樱磨了磨指头冷哼了一声,最好是个识相的,不然,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连他回来就没注意到。楚溆一进房门就看见他家樱樱绷着小脸,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
“
我在想,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惹下什么桃花债!”石初樱斜睇着楚溆,慢悠悠地说道。
楚溆随手揉了揉石初樱的头发,一屁股坐在石初樱身边道:“你夫君我是个穷酸的,只你这一份债都还不完,哪里还有别的债?”
“我可听说有人都找上门来了,什么救命之恩,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啊?”
楚溆轻笑一声:“冤枉!请夫人给我做主,务必请还你夫君个清白!”
接着又道:“不过,这个人还真有些麻烦……”当下细细交待起来。
这位大婶(二更!)
看楚溆那样,石初樱觉得这话短不了,当机立断,喊来玉露,“泡壶山茶来!再把我的针线笸箩拿来!”
“小东西!”
看着几个丫头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给主子搬来一堆的茶水、果子、点心什么的,楚溆暗自磨牙,这是把他当茶楼里说书的了?
磨牙也没用,故事还得说。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楚溆一开口就遭到石初樱的一记眼刀。“女人?”她可听说是个十七八的姑娘,这差距可不小。
楚溆傻傻地望着他家樱樱,脑子里转了十几个来回也没整明白,怎么一句话就炸毛了?他那副傻样着实娱乐了石初樱,当下也先不计较,只一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楚溆才不上当呢,对于他家樱樱这只小狐狸来说,笑眯眯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表现得大方不计较那指定是等着算总账、磨手指头的时候那一定是有人要挨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