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麽麽嚎这一嗓子本也没指望就能找来老太爷,只不过刚才牛油馅饼儿的事最后扣到她头上,一来让她很不爽,二来她也算是知老太太甚深的人,这会子不做点什么,那是妥妥地要被秋后算账的。
她自然是怕石初樱的,但比起天天伺候、能决定她生死命运的老太太,她还是权衡利弊,选择效忠老太太的。何况,这嗓子也没啥作用,不过是表明态度而已,于她有利无弊的。
门口伺候的人连忙往外头跑去送信儿,大夫人几个媳妇也再不好不动,七嘴八舌地纷纷围过来。
“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
“出了什么事?”
……
更有甚者,大夫人已经开始哽咽着拿腔拿调的小声哭了起来。
“闭嘴!不许去!”老太太哼唧了两声,缓过劲儿来,颤巍巍地阻止道。
好消息、坏消息
楚溆瞧着眼前的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珍宝,无奈地揉了揉石初樱的头,“老太太如何且不说,大伯母必然是心疼得狠了……”
那可是呗,人不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么,这么大的事再瞒不过谁的。所以,石初樱前脚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各房各院几乎就都摸着信儿了。这年头谁还没几个眼线!
“真是个瘟神!”大夫人实在气不过,“哗啦”一声扫落了桌上的几件茶具,“明知道这是个打不赢的,偏偏去招惹她做什么?!这下可好了,掖着藏着一辈子的东西都被人家三言两语给弄走了!”
大夫人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瓷器,听着清脆的碎裂声仿佛好受了一点点,不由在踢其它几只,连摔了好几个杯子才算压下这口气。
房里的丫头仆妇全都垂着眼皮,心话,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个院子要倒霉了……
果然,没一刻钟,大夫人缓了口气道:“柱子家的,算算这些几钱银子。老太太院子里这个月不能大荤大肉,能省就省吧……”
“是!”管事媳妇应声退了下去。
还是当家好啊,看看,自己故意损坏的东西,想让谁出钱赔就让谁出钱赔!想到这里,大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至于三夫人,她只跟陪嫁媳妇说了一句:“反正也落不到我们娘们身上,爱谁拿谁拿呗!”
四房庶出,听了这个信儿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再多私房也是嫡出的分,跟他们完全扯不上。
至于澄心院里,刘氏啧啧有声,“怪道今个儿早上弟妹的气势就不一样,连吃带玩儿的快半晌了才来,又买了这许多东西。啧啧!感情人家早想好了,指定能收回本钱!”
说着小心翼翼地瞟了楚洌一眼,心话,要是老太爷肯做主,这些东西将来也不知能不能分到他们头上一星半点的,只这话她再不敢提一个字,只敢自己心里想想。
楚洌淡淡的看了刘氏一眼,收回眼光又落到手里的安哥儿写的大字上。
刘氏头皮一紧,抿抿嘴儿再不作声了。
别人如何羡慕嫉妒恨,石初樱完全不在意,她张罗着让人把这些个东西全部登记到二肥的库房账册里。又因这府里的下人们眼界还有限,见过的好东西不多,甚至好多东西根本没见过,只好请来悦姑姑来长眼。
人们这才发现,有不少是‘内造’的物件,难怪老太太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手,这个不好卖啊!一旦发现可是死罪。不过,一共二十八件宝贝现在全都归入二肥小虎爷的私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