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几个人不知道,她赏出去的东西比她嫌弃的都不差。这些我都忍了,只是在没想到,她会嫌弃是因为她已经从别处得了更好的了!”
一个温婉的女声道:“人死如灯灭……咳咳,臣妾的意思是,母后已经不在了,别的我也不懂,只知道你想干什么就去干,谁说什么让他去说好了,从□□那个时候起,说的人还少了。”
顺着灯影,石初樱见到娘娘一挥手,有些不在意地说道:“总之不错了规矩就行。嗳,臣妾的意思,没人看见就没事,事后要么死不认账,要么干脆不理。爱吵吵去,就当下饭了!”
嗤!不光屋子里的人,就是石初樱都差点要笑了,这位娘娘还真搞笑,不过这样也挺不错,“就你心大。这么多年我瞧着爱妃果然是肥了几斤,果然是下饭的料多了!”
灯影里,贵妃娘娘又一挥手,“你不肯吃,可不就得我吃!你不去那边,她自然不用拿这些个恶心的下饭去。还不都是我收了?!”
“行啦,行啦,怎么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又没人惹你……”
“啧啧,还别人,果然是感情好着呐!你这么一说,我倒想着了,这个差事合该给她去办,再没人说她偏心的。”
石初樱怎么觉得这画风转变得有些快,刚才是政治联盟,一转眼变成喷醋缸了!
“你呀,我倒是想给你,可你哪能打理这些?你自己的宫殿还得我、差人帮着管呢。阿哈,有些困倦了。
这几天如果宗室来寻你,说上谥号的事,你再推托一两日,等库房查清了底儿再说。”
“先前查过一回,怎么返身又来查,可不是自己找麻烦?”
“你不懂,她这些年来倒卖盐和银、铜,铁等光查实的就有两年国库的收入了,而如今库房里这些即便全充公也不如九牛一毛!
况且,她这些东西看账册是已经换了银钱了,她既没把银子押进京来,也没发现银票,一是大宗往来不便,二来也是掩藏耳目……
不管是银子还是什么,这数目都差太多了。狡兔三窟,定然还有咱们不知道的存处。
哼哼,整张整张的鲨鱼皮、十尺高的红珊瑚!历年进贡的单子里就没有!
还有那么大砗碟,成捆的象牙……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邦属国还单独朝见过太后的!”
“这些外族小邦国,依附我大楚,年年进贡。如果没有倭国这次反水,还当他们多顺从,欢欢喜喜地做我大楚附属国。却不知灭去了一个,竟还没掉这生出来的异心!亏我大楚自己国民吃不饱还挤出粮食、银钱救济他们!”
“都是些白眼狼!要臣妾说,就该排一出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的戏,等使臣来了演给她们看,省得他们当我们是冤大头!”
“这主意不错。只守制期间不能娱乐,你先打算着罢。”
“对了,你还没说完库房的事呢?可是像戏文里写的,有什么密室、夹层之类的?”
皇帝后悔,真不该让这些女人看戏,自己的私库都分了好几处,每次都有明有暗两套帐,太后怎么会没有?
他赶紧道:“你戏看多了,赶紧去睡罢,朕回去躺一躺,不回去只怕留人口实。明日皇后要带人照看灵堂和吊唁的宗室,你倒要费心照看好几个小的。”
“得得!我让人热了茶饭,就在小茶房里,好歹吃点再走。顶着寒风朔月的……对了,这事情突然,只怕宫里的鹿肉、狍子肉都不够用,这‘白饭’可怎么摆?”
两个人又喁喁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