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你给人家扒的……”楚溆哀怨地看着石初樱,那意思谁脱的谁给穿。石初樱觉得楚溆现在的样儿跟二肥简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大只和小只而已。
石初樱白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地拿起了亵裤替他套上,特特避开了他小弟给他穿好,倒是上衫没穿。
“后肩那处我再看看。”石初樱的指尖在他腹部的伤痕处划转了几下,这里倒是长好了。她把楚溆的背转过来对着自己,拿手指轻轻按了按肩胛下面,“平时可有什么感觉?”
“嗯,天不好的时候有些酸痛,一般时候倒是没事。一个动作时间久了,这里也有些酸胀不吃力。”他听军医和太医都说过,这些很正常,都是老伤的后遗症来着。经年的伤都这样。
“当初是什么伤的?”石初樱用指尖探了探。
“嗯,好像是箭头,不过已经拔除了,没有毒。”
“这个跟毒没关系,应该是伤到了筋脉,没有修复好,好的只是皮肉。”
楚溆苦笑道:“咱们这些人跟着的多数是军医。军医讲究的是止血、清毒、愈合伤口,他们治伤手段粗糙些,而且用药比较猛烈,因为在军医看来最要紧是保得住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而太医正好相反,太医院的医生最讲究中正平和,开药用药都讲究个温补,手段绵柔,药效缓慢,只怕用药担责任,万事求自保的。
所以,这些人看伤往往不如江湖医生。但作为宗室子弟,他们却不好招引江湖之人的。
石初樱听过微微皱下眉头,那不是说以后楚溆受了伤还得这般应付了事?这个万万不行,尽管回来她能处理,但一个伤反复挖两回人多遭罪?
石初樱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给楚溆规划起装备来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大意了,我至少也得活个百二十年的,你要是这样怎么跟我天长地久的?”石初樱把下巴垫在楚溆光裸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耳边的温热气息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蜜,楚溆浑身酥麻,小兄弟也瞬间抬头站立,他骨头好似也轻了几斤,只觉得自己飘飘摇摇快要飞上天去了……
“樱樱,你引诱我的……”
他一回身把人搂了过来,紧紧按在下身处,挺了挺腰,哑着嗓子道:“樱樱,这里疼,先治治这里好不好?疼得难受……”
“嗯,好!”
于是,两个人忙了一晚上先去给小弟疗伤……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赶回老宅,在二房长媳刘氏和长房大夫人的带领下,石初樱给去世的公婆上了祭菜和祭品,行了庙见礼,正式成为楚家二房的媳妇。从今以后,即便她死了,她的骨头也可以埋在楚家的坟里,尽管她对此不怎么在意……
行过礼,两人没有立刻返回自己府里,石初樱被刘氏邀去了‘澄心院’坐坐,而楚溆则被祖父叫到了自己的外书房。
外书房暖阁
北斗亲自在院子门前迎了楚溆,一哈腰,笑着说道:“老将军在暖阁里,溆少爷随老奴来。”楚溆微以点头,迈步转向暖阁。
北斗打起门帘子,只见水光纸糊的窗棂清透明亮,窗下是一溜暖炕,秋香色刻丝锦褥上置着紫檀木的小炕桌,老将军穿着一身家常赭石刻丝锦袍盘腿坐在炕上,正闻着自己茶碗里散发的茶香。
楚溆一进门就深深嗅了嗅鼻子,嗯,这是云露茶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