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是培养春明,替我度过劫数,可谁知眼见着就可以收割了,竟然生这种事情?”老道士愁眉苦脸:“为了将这小子培养出来,老祖我不惜暗算西海与洞庭湖,趁着西海龙女度人劫加以暗算,可谁知竟然在关键时刻被人给害死了。”
“难道是西海龙族察觉到我暗算了龙女,找上门来将春明斩杀?不可能啊!这里可是大周,龙族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此地杀人。而且春明道行不浅,能随手一击将起毙命,破了他的铜皮铁骨,绝非庸手。”老道士心中暗自琢磨:
“还是说往日里的老对头找上门了?”
至于说那群徒弟谋害师傅?
老道士根本就不会往哪个方向想。
春明何等修为?站在那里叫这群人杀,这群人也奈何不得其分毫。
“我趁着西海龙女渡劫时暗算,如今我即将渡劫却惨遭横祸,难道真是因果报应不成?”老道士面色越加不好看。
“愁人啊!在想培育新的种子,已然来不及,只怕老道要亲自顶上去了。”
说到这里脸上愁苦越加深重了几分,随即恍然大悟一般,猛的一拍脑袋:“听人说大林寺有万寿金丹,吞服下去有万劫不坏之力。五庄观有人参果,吞下去有长生不老之妙法……。”
他顾不得找崔渔算账,还是先想办法度过劫数再说。
修行真经大册虽然是正觉之力,但却依旧遭遇诡异不测,这就是盗取日月玄机、天地造化的代价。
“可怎么才能弄出来呢!大林寺也好,五庄观也罢,都是高手如云。”老道士抓了抓脑袋,头上花白丝又白了一缕。
转头看向猪圈,剩下三头猪面色绝望的在猪圈内哀嚎。见老道士望来,纷纷撞击猪圈栏杆,希望老道士能将其放出去。
看着猪圈内的大肥猪,老道士使劲咽了咽口水,然后强迫自己转移目光:“不行,不能走邪门歪路。眼下最重要的是躲避东海与洞庭湖的追查,在想办法寻找宝物度过劫数。还有御龙氏的那名少女,只怕御龙氏已经得到消息了,御龙氏可是得罪不得啊。”
一边说着一边吞咽口水,大步流星向庄园外走去。
群山之间
鸟雀蝉鸣,碧草茵茵好不自在。
崔渔挽着肩头挎包,擦了擦鬓角汗水,坐在大树下使劲的扇呼着手中蒲扇,抬起头看看毒辣的太阳,拿出包裹里的干粮啃了起来。
远处有骨瘦如柴,身穿破衣烂衫的农夫,正在田间给农田除草。
“真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天下间所有土地都是贵族的,百姓只能给贵族种地,一年连个温饱都混不上。”崔渔根据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整理线索,对于这个世界越加绝望。
这绝对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
三六九等泾渭分明犹若天堑不可逾矩。
农民的儿子永远都是农民,奴隶的儿子永远都是奴隶。贵族永远都是贵族,天生凌驾于众生之上,以百姓为刍狗。
稍作休息,崔渔站起身继续赶路,一刻都不敢耽搁,生怕老道士在后面追上来。
崔渔走了三天三夜,一路上靠着雀鹰寻找水源,不断辨认方向寻找道路,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
遥遥的站在村头大树后,看着安静平和的小村庄,崔渔心情忐忑,驱动雀鹰向村子里飞去。
雀鹰过处鸟雀惊飞一片。
一处熟悉的破烂院落映入眼帘,透过雀鹰的视角,崔渔看到了那熟悉的院落,院子里熟悉的人影,整个人莫名鼻子一酸。
还好!
人都在!
最坏的情况没有生。
雀鹰回返,落在枝头,崔渔坐忐忑的心逐渐恢复平静,人坐在大树后开始思考:“怪哉,我都将陈胜给开瓢了,陈家居然没有报复?不可能吧?”
驱使雀鹰围绕村庄又飞了几圈,不见丝毫异常,心中更加疑惑。
“崔兄弟?”就在崔渔百思不得骑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道理时,不远处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崔渔转头望去,就见一少年郎正站在树荫下满脸惊喜的望着自己,最关键的是这少年的身上扛着一头花纹猛虎。
仪容清俊貌堂堂,两耳垂肩目有光。少年背后斜横华南虎,人品相貌正又端。面刀敷粉牙似玉,鼻梁高正似胆悬。凛凛身材有一丈,仙风道骨不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