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觅柳瞧瞧推门看了看,见安瑾睡着了,连忙轻手轻脚走进来守着,怕她踢被着凉。
安瑾睡得正香,安逸陵和长公主可累坏了,这一天又是午宴又是晚宴,好不容易才把这个赏菊宴给圆圆满满的办好了,送了各家小姐夫人回去。
“二嫂啊,今天可多亏了你帮衬着了,不然我得忙坏了不可,”长公主亲自将杨氏母女送到大门口,拉着杨氏的手连声道谢,“还有阿玙,今天要是没有你照应着,那些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今天安瑾走后,有一些小姐也动了别的心思,想悄悄溜到前院去看看那些男宾,还好被安玙给拦了下来,不然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长公主觉得自己以后若是再办宴会,那就得好好找先生算算日子了……
“这些都是应该的,哪里值得婶子道谢?不知阿瑾怎么样了?”安玙与安瑾交好,对长公主也就不像别人一样恭恭敬敬地叫公主了,况且论辈分她本来就是她的婶子,此时她更关心安瑾的情况,虽然长公主只说是安瑾身子突然不舒服,但安玙还是猜到估计是除了什么事了。
“她没事的,等她好了,让她亲自上门给你道谢去。”长公主拍拍她的手笑道。
“您让她陪我聊天就好,道什么谢啊?”安玙也笑眯眯地说道。
一时间女客都走完了,安逸陵那边还有些客人没走,只能先在那陪着,长公主便带着被留下来的忠勇侯夫人和戚月回了华穆苑。
一进华穆苑,长公主便带着人去了待客的正厅,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杯香茶,低头细细呷着,并不去理会那母女两人,丫鬟上前替她揉着肩膀纾解疲乏。
小童氏有些战战兢兢,好几次想要站起来都被戚月拉住。
戚月心头也是打鼓,刘文芳到底出了什么事?看长公主这样子是要对自己发难?
长公主放下茶盏,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看向母女二人,缓缓说道:“之前也和二位说了,刘小姐出了点事情,虽说这事发生在公主府,本宫也有些责任,可说到底……也是忠勇侯府管教不严之过!”
小童氏下了一跳,这么大的名头她怎么担得起?当下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长、长公主,到底、到底发生了何事?”
戚月此时也站了起来,她倒是没那么畏惧长公主,她好歹是侯府嫡女,长公主也不能随便拿她怎么样,“长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尚且不知晓,您怎么能就这样胡乱给忠勇侯府定罪?您也知道这管教不严对女子来说是怎么样的伤害……”
管教不严,是主母之过,家里的女儿名声也会受损,侯府之前经历了戚仙的事,名声本就不大好了,如今若再传出管教不严的话去,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本宫是会随便污蔑人的?”长公主轻笑一声,然后对外面喊道,“带人进来!”
两个健壮的仆妇架着刘文芳走了进来,她此时低垂着头颅,身上还穿着那件已经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小童氏和戚月吓了一跳,小童氏向前疾走几步,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这刘文芳是她婆婆以前一个好姐妹的孙女,家道中落特来投奔,婆婆今天可是特意嘱咐自己好生照看她的,现在这样,她怎么向婆婆交代?
“哼,她做的好事,在后山院中与人苟合被抓了个正着,你说说,贵府教养就是这样?”长公主无意找忠勇侯府麻烦,可她们却给她惹来这些糟心事!呵,据丈夫说,这刘文芳可能原本是计划要害阿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