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槐幻化出了狼耳,頭頂白色的頭髮兩側,毛茸茸的兩個白獸耳。殷弦月笑了,伸手去揉它們。
坦白講,水中。做。愛,外加被揉耳朵,路槐發出了本能的聲音,讓殷弦月發現,原來自然生物是這樣運轉的。不過這原本也就是一個探索發現的過程,殷弦月又說:「還有尾巴。」
「爪子。」
獸化3o%左右,就變態了起來。
他們從浴缸出來,來到了洗手台。酒店的衛生間很大,兩面牆,面對面的鏡子。路槐讓他站在自己身
前,面對鏡子,讓他看著自己。
面對面的鏡子就是不僅能看見面前的自己,也能通過鏡子,看見對面鏡子裡路槐的後腰,和隨著幅度搖晃的白色大尾巴。
其實他已經無法自主站立了,全靠路槐的手臂力量。當然,外面那張兩米七的床也不會閒著,臨到最後,殷弦月已經虛脫了,第二天早上是被抱出酒店的,頻頻引人側目。
回去暗巷的路上,聽見附近有閒聊的居民說,昨晚那幾個小混混喝多了,非說有人從牆頭跳下來變成了狼,神經病。
「你通話器在震動。」殷弦月說,「震到我屁股了。」
路槐連忙換了一條胳膊抱他。
神諭殿外今天風很大,溫音瞥了他們一眼,有點嫌棄。
路槐抬腕,虛擬屏浮上來,是一條集結軍令。內容非常簡單,下午三點前,軍情集合,火力武裝。
「要去夜區清算了。」殷弦月說。
路槐點頭:「茉竹放出了夜區守護者,在審判廳前跪了一整夜,求他們放茉將軍一條性命。」
「然後呢?」殷弦月問。
路槐:「然後我們就知道,他們囚禁了守護者。」
這個因果關係讓殷弦月腦袋軸了一下,然後做出總結:「哦,茉竹提前自曝了。」
「是的。」路槐點頭,「所以審判廳臨時追加了一條囚禁之罪……不知道最後怎麼判,搞不好真的會殺了他。」
殷弦月生了些惻隱之心,自始至終茉竹所做的事情是被異種神控制,設下了那些幻境,讓自己通過幻境一步步走到永夜森林。
「會嗎?」殷弦月問。
路槐說:「除非你用一票否決權。」
「我該用嗎?」殷弦月又問。
路槐:「你知道我永遠支持你。」
殷弦月用嘴巴在他唇上貼了貼,風很大,軍袍獵獵作響,頭髮也不停地在眼前掃著,以至於視野之中路槐的臉仿佛抽幀的電影畫面。
終於,他說:「把我放下來吧。」
今天只能到這裡了,殷弦月要回去巫師學院,既然軍情處出發去夜區,那麼巫師團也要集結。夜區還有四個異種神,需要殷弦月來解決。
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