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個时候,队伍内部在应对策略上,生了分歧。
这让杀戮者们想要通过来时的痕迹原路返回都做不到。
甚至若是有人主动对信标下手,他们还能即时赶过去,跟对方刚一波。
仍旧是熵能辐射,当他们出现明显的不适,感到头昏、恶心时,为时已晚。
他们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然而惊惧来的足够快,在他们讨论出最终决策之前,惊惧依仗符石阵列掀起的黑雾,就包围了他们。
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他们事先的准备工作中,就包括拿到区域地图。
这个很古老,且所有生灵都具备,也正是旧日支配者最擅长的。
够用就可以了。罗博也不在乎他所针对的目标对此表崇敬赞叹、又或厌恶嫌弃的态度。
蹲在黑石山雪峰盯上吹风的惊惧兽睁开了眼,抖掉身上的冰屑,往空中一跃,以躯体为主干的类三角翼肉膜体系瞬间生成,随即便乘风翱翔,飞向图伦谷。
罗博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更没有沾沾自喜。
浊雾不仅仅是遮掩地形那么简单,还能分解痕迹、气味。
情报、信息,罗博没有嘎嘎乱杀,就是希望能够将情报优势尽可能的延长,再具体一些,就是尽量打歼灭战。
他的技术体系,对于他人而言,未知特征越强,保持的越久,对他而言就越有利。
而不管是冲出去了,还是直接冲到了图伦谷的内围,都是一种成功,并不需要畏缩的节省凡力,该用就用。
也正因为这样的一个特性,当他们进入到图伦谷的浊雾区,就已经暴露在了罗博搭建的警戒网的监视之下。
尽管这种擅长,其实只是某些人观察旧支、而又没有彻底疯掉后,所做出的片面的总结,但真相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一点都不重要。
整个地区的魔物,甚至具备较高成为魔物潜力的生灵,都被清理一空,凡者作为跟魔物一档的两脚兽,还是组队而来,自然如头上的虱子般明显。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由于炼金术的昌明,人类对‘毒气’的概念已然有了清晰的认知,尤其是凡者。
所以,他的算计是战略层面的。
又,由于时间站在他这边,他将杀戮战队的灵与肉利用了起来。
一种被他称作脑虫的触手,从天灵盖钻进去,露出个约半尺长的‘尾巴’,这是其惟一在外形上非人的特征。
而这个特征,极易被头、头盔、帽子掩盖。
大脑被脑虫细嚼慢咽吃掉,再经过一场茧娥之变,旧支系的生物改造就完成了。
不同于惊惧的真旧支化,杀戮战队诸人的改造,更多的尊重了身体原本的基因信息。
可以说,就是在其返祖的基础上,进一步调整,尽可能将基因中的有利信息利用起来,属于是魔改引潜力极限挥。
罗博赋予了这种改造一个类型称谓,魔人。
“去吧,拿着维克多的脑袋、迪克和罗伯的脑袋去领赏……”
脑袋自然是假的,以罗博掌握的高端凡生物技术,在拥有目标dna和相关数据的前提下,生成以假乱真的头颅不算什么难事。
罗博希望这样的操作,能让对他不怀好意的外敌,再停留在‘路上’一段时间。
同时,它又能让杀戮小队赚到一笔佣金当活动经费,从事一些他感兴趣的情报获取工作。
当然他很清楚,什么叫打得一拳,免得百拳来。适者生存、强者为王的丛林世界,不讲仁善,更不相信忍让。
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一定要展示出足够的力量,以及将对方打疼。
而他在这方面,认知逻辑更极端一些,血月教,必将被他祭旗,谁挡我的路就弄死谁,哪怕只是刮蹭,也只能愿你自己倒霉。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各种挑衅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