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却不说自己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份奏报,心情郁郁之下,突然拍案而起。
“尸体……”六世隐约察觉到关键了。
自然是某些特殊的既得利益者。
月黑风高,天寒地冻,刁斗森严的王城堡垒,显得冷清萧瑟,尽管火盆照明布置了很多,也不乏巡逻值守的卫兵,却仍旧有着大墓般的森然。
本就暴虐成性,淫威久积,突然来这么一下,侍者若还能端稳水盆,反到奇怪。
侍者这时容貌扭曲,显出了罗博的样子。
他刚才使用了异术‘支配之握’,直接攥爆了侍者的心脏。
这让他痛的出凄厉的哀嚎。
譬如克雷芒六世。
突然,侍者双眼翻白,浑身抽搐,扑倒于地,污浊的血从口鼻耳眼中大量涌出,濡湿了大理石地砖。
这让我很不开心,而我若是不开心,就必然不会让始作俑者好过。
“你真让我失望。”罗博不满的道“我原以为,你即便不是那种真正的枭雄,意志也远比常人坚韧,执念远比常人深重,唯独没想到会是如此个草包。
这贱奴,居然连盆水都端不稳,溅了他半身,真是该死。
猛的一抬头,冲他呲牙一笑,眼睛中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无人响应。
“该死的懒鬼!”六世神情愈狰狞,大声吼道“来人!”
谁的营养价值,符合‘鸡蛋’的概念?
虽然脸上的伤,堪称毁容,但至少性命保住了,伺候性情越来越乖戾的六世,能在犯错之后保住性命,已然殊为不易。
因夜晚房间内的光线问题,克雷芒六世并未第一时间现。
你不是喜欢用支配之握撕人玩么?继续!”
“不不,我是国王,你不能这些羞辱我!”六世大声控诉,但他的双手已然不听自己使唤,宛如鹰爪般凶残的在自己身上脸上挠。
在这套纠集‘搓澡术’的加持下,没过多久,他除了后背肩胛中央够不着的地方,躯壳余下的部位,一块儿好肉都没了。
痛不欲生,偏偏死不了,相反,神经反馈从未有过的敏感。
这样非人的痛楚,不是孱弱之魂所能承受的,六世直接就意识崩溃了。
但罗博不允许他如此简单的逃脱惩戒。
“以伱的作为,少于千年的刑罚,都不足以偿还代价。”
罗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对克雷芒六世一系列令人指的行为让他多么的痛恨。而是奇货可居,需要这个人做吉祥物。
善名、恶名,都无所谓,关键是影响力够大。
在罗博眼中,克雷芒六世的名声,是完全可以用神灵信仰的手段进行运作的。
因此,他需要六世活着,为他的利益而活,并且时刻承受极端的痛苦,以压榨其魂力,从而符合他需要的灵魂强度。
如此一来,克雷芒六世可就不是一般的遭罪了,堂堂一国之君,宛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没歇没晌的不断遭受极刑,直到耗尽最后的灵魂潜能,连旧支的技术也不能弥合修复,而彻底崩散。
这样的消亡方式,甚至就连真灵都无法回归真灵大河,而是被磨耗掉。这绝地比挫骨扬灰更跟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