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宣就知道他不曾见过半妖,人族与妖族几乎已经完全隔离,妖都见不到一个,更别说半妖了。
时宣笑了笑,道:“既然熊长老并未见过半妖,那如何得知一个宗门不可收半妖入门?”
“这……”熊长老一时被她问住,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他身旁的周长老替他回道:“自古人妖不共存,我们修真界又岂容半妖侵染!”
说的义正辞严,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时宣看着这位周长老,空然抬高声音,道:“这位长老,我二师兄虽为半妖,但心思澄澈,从未做过任何有损我敛锋剑宗的事,何来侵染一说!”
“但他是个半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是你的族类,其心就不异了?”时宣眼睛微眯,又上前了一步,逼近那周长老,“这修真界,你见过的修士当中,心地险恶的,多少是人?多少是妖?又多少是半妖?”
周长老讷讷不能言,实际上,他是极少见到妖族的,何谈什么好坏。
时宣步步紧逼,“一个人的出身不可选,善恶却可自行择定,周长老揪着一个出身不放,却对那些真正的邪恶之人视而不见,是何居心!”
周长老被她问的后退了半步。
时宣又道:“前些时日我们刚去清剿了魔修,敢问周长老,在那些魔修当中,几人是人,几人是妖!灭了柳家满门的是人是妖?屠家地下成百上千的尸首都是人杀的还是妖杀的?如此我可否认定,人类是最邪恶的,所有宗门接收了人类的才是最危险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的哪门子词,又夺的谁家的理!”时宣毫不相让,继续道:“自我入门开始,师长们便教导我们,惩恶扬善,是我辈修士的职责所在,周长老在此对一个无辜的弟子咄咄逼人之时,可曾想过他是善是恶?敢问周长老,你的善恶就是如此区分的吗?”
刚才附和的人很多,第一个跳出来的也是熊长老,时宣只揪着周长老一人不放。
可她说话时,整个人看着她面前的所有人,目光若有所指。
被她瞄到的人,都有种正被她锁定的感觉,一时间,被时宣的气势镇住了。
周长老动了动嘴唇,强行辩解道:“可是,可是,我们虽这些年没有与妖族有什么交集,但从前也是有过被妖族所伤的事!”
“那又如何?被妖族所伤妖族便是邪恶的?那若是有弟子练习御剑时摔死,能否可以说御剑是邪恶的,从此不得御剑?若是与别宗弟子对战时被伤到,是否就可以得出结论,别宗弟子都是邪恶的,人人得而诛之?若是按照周长老所言,这世间还有什么不是邪恶的?!”
“那能一样吗?”
“又有哪里不一样!”时宣再次向前一步,继续道:“想动我二师兄,除非是我二师兄做了伤害他人之事,或是有损敛锋剑宗之事,否则,若是仅凭一个什么半妖的出身就想定他的罪,我第一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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