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那个王八蛋了。
“会的。”小王八蛋。
我噗嗤笑了出来。
“你在骂我”他言之凿凿。
“我什么也没说,我说会的。”
“我听见了,心里说的。”
到场支持他的演出前,我先去见了他的父亲。
作为嫌疑主谋,崔焰压根没有避风头的意思,一如往常地招摇过市,明目张胆在家里宴客。
抵达崔宅,午宴刚结束,几个佣人在厅里收拾,空气里殷着厚厚的酒肉味。
崔家的筵席风格是大酒大肉,不把每个人吃得满手冒油不罢休。看似热情豪迈,实则是为了看衣冠楚楚的人出糗。
崔父健在时,我参加过一场,在对着羊肋排左右开弓的崔焰身边用刀叉慢吞吞一小块一小块切割盘子里的食物。崔父眼光掠过几张桌子,在我这里一停,又跳开。
“你爸那是什么眼神”我慢条斯理咽下食物,问崔焰。
好像挺鄙夷的来着。
“管他呢。”他把吃了一半自认为美味的羊肉叉给我。
管家领我上楼,一路来到冲胶卷的暗室门口,请了一声,开门。
那间房很小,打着暗红色的灯,像一只内脏。崔焰歪在操作台边的椅子上,手里端着杯餐后酒,衬衫解开到胸口,领结随意地丢在台子上。
门贴着背阖上了,我抵门而站,一言不地看着他,脸色比西伯利亚刨出来的土豆还要冰冷。
他像是喝多了,目光潇潇地洒上来,把我整个人浇透了才想起打招呼“你来了啊。”
我生硬地问出一个字“谁”
“”
“是你吗”
“一份委托。”
“那么,是谁的委托。”
他眼神渐渐由涣散转为凝定,投向我“让我泄露秘密和背叛,是最高级别的委托。”
我会了下意,缓缓走到他跟前,站定,继而一件接一件机械式地脱下衣服,边脱边保持和他对视。
脱落的衣裤砸在地上,声音闷得像云团包裹下的雷。
他沉神看我脱,脱到剩下条内裤,我挺起身,用脚把内裤踩掉。
他放下酒,转正椅子,双臂搭在扶手上,手却没能自然地垂落,绷得太紧的十指,指关节都苍白地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