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的規制比清涼殿略低,兩座殿宇呈東西分布,挨得很近,從這裡抬頭就能看見隔壁清涼殿的飛檐。
「您就是孟娘子吧?」一位身著銀紅色衣裙的大宮女在孟時跟前站定,恭敬地行禮道,「婢子是椒房殿的宮女斷汐,殿下正在西暖閣等您,請隨婢子來。」
名叫斷汐的大宮女走在孟時側前方引路,一直將她帶到西暖閣外。
斷汐進屋通報,不久裡面有小宮女出來,請孟時入內。
住在清涼殿的時候孟時沒有外出走動過,晏之昂也不大講究禮數,所以她對這些宮廷禮儀還是非常陌生,幸好椒房殿的宮女一路帶著,才讓她免於露怯。
剛入內,孟時便聽見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是晏之昂。
孟時沒有抬頭,心裡卻回想起櫻桃宴上的事情。
宴席前,顧遲秋擔心京城的紛爭會牽扯她,不想讓她去櫻桃宴。顧遲秋的擔憂她明白,但也知道有些事情逃不過,便下定決心,跟顧遲秋交了部分底。
恰好她想起原著里的曾提起晏之昂的死亡原因,她都告訴了顧遲秋,顧遲秋卻讓她跟冷覓雙說。
孟時起先不解,但很快反應過來顧遲秋的用意。
以顧遲秋的身份,晏之昂有意拉他入局,便會直接影響到奪嫡的形勢。以晏之昂的年紀來看,儲位之爭還沒有這麼快落幕,但孟時卻知道他其實快死了。
原著里顧遲秋三年後科考,彼時晏之昂已經崩逝,在位的是生母早逝的七皇子,而冷覓雙則以太后之尊攝政,所以才有了沈冷兩家的對峙。
這一世顧遲秋提前了三年入京,也因一些巧合,晏之昂在世時便知道了自己有一子流落在外,一切的局勢都有可能因此改變。
顧遲秋讓孟時將晏之昂的事情告訴冷覓雙,而不是直接跟晏之昂說,是為了試探冷覓雙的態度,以及冷覓雙和晏之昂的真實關係。
原著里冷覓雙和晏之昂夫妻陌路,如今長安城裡的權貴也都知帝後不和,顧遲秋卻說未必。
「你有孕在身,就別拘禮了,賜座。」說話的人晏之昂,椒房殿的宮人應聲而動,搬來了凳子扶孟時坐下。
晏之昂外表看起來很健康,根據原著的說法,他平日慣用的薰香和日常進補的湯藥里被人動了手腳,分開看無甚特別,但若合在一起,便能緩慢掏空人的內里,等到能被診斷時已經回天乏力。
櫻桃宴之時,她就已將此事告之了冷覓雙。
孟時剛坐下,晏之昂拿起一份摺子道:「你遞上來的萬博會芻議朕看了,說得很有道理,朕也有些躍躍欲試了。」
「陛下謬讚,都是臣婦愚見罷了。」孟時斂,自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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