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懦弱的莊氏在這件事上卻很執著,她仿佛給自己打了氣,握住孟時的手腕,輕推起袖口,似乎是怕弄疼她,連呼吸都放得特別輕緩。
孟時不太習慣這樣的觸碰,她縮了一下,莊氏以為弄疼她了,又是吹氣又是哄,好像手腕上那一道淺淺的紅印是多大點事似的。
「放心吧,娘,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了。」孟時實在應付不來這種沒目的的噓寒問暖,抽回手腕。
按照系統提供的記憶,孟時穿越來之前孟四娘鬧了自殺,自己用鐮刀割傷手腕流了很多血,莊氏為了給她請大夫更是把家裡本就微薄的積蓄都耗光了。
前日剛交了賃金,顧遲秋還躺在床上不知死活,最後的積蓄也沒了,家裡的糧食最多還能撐三日,孟時飛快盤算著,她得想辦法搞錢。
「你手上的傷剛好,這兩日多歇歇,就當是幫阿娘守著秋哥兒。」莊氏拎起地上的草蓆拍了拍,拉著孟時跪坐下來,斟酌著語氣道,「你是我顧家的媳婦,外頭人說什麼都別在意,娘知道你是個懂事孝順的好孩子,秋哥兒也知道,你還這麼年輕,來日方長,天底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莊氏小心勸解著,她本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夫君是舉人,在縣裡頗有聲望,夫妻和睦,日子過得富裕圓滿。
誰知夫君一朝過世,族裡竟以兒子非他們親生,不得上族譜為名將她和顧遲秋趕了出來,所以他們才會流落此地。
他們沒有錢,租著倪家的房子,她學著做飯洗衣,顧遲秋替人寫信或者幹些體力活,後來她做主給顧遲秋說了一房媳婦,也就是孟四娘。
誰知日子才好些,顧遲秋外出做工的時候穀倉塌方把他砸傷了,孟四娘則因婚前的一些事被流言所傷,割腕尋死。
現在孟四娘總算是醒了,莊氏只盼上天垂憐,讓顧遲秋也能早日好轉。
顧遲秋知道什麼,他有跟孟四娘說過半句話麼?
孟時用腹誹逃避莊氏關切的神色和話語,她得快點打消莊氏的顧慮,不然天天被這種充滿聖母光輝的眼神照耀,會折壽。
可惜孟時對付得來倪大嫂子這種潑辣戶,也知道怎麼修理倪大柱這樣的無賴,卻沒學過該如何回應莊氏這樣的賢妻良母,畢竟在她過去二十四年裡,能和「母」字沾邊的人都巴不得她沒生下來過。
各種話在肚子裡翻湧了數遍後,孟時也只能幹巴巴道:「我去熱點吃的。」
說完,她有些狼狽地起身,往灶台跑去。
莊氏以為她還不想談這件事,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攔著,她偷偷抹了把眼淚,打起精神到院子裡洗衣服去了。
孟時對老式的灶台不陌生,很快便生好了火,顧家窮,她不敢大開大合地浪費柴火,火生得不大,夠熱東西便行。
等待的功夫,她又讀了一遍系統顯示的文字,那個「是」字仍然跳動著。
孟時掃了眼上頭的「物資」二字,心念一動,機械音再度響起:【恭喜宿主,手直播間已開通,經紀人分配中。】
耳邊又響起最開始那種「滴滴滴」「刷刷刷」的聲音,很快,一個好聽輕快的少年音跳進了她的腦海:「級小七,宇宙無敵。您好,這裡是編號o2567,您的aI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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