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的走下擂台,只是那背影似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张云清眸光一动,录影在莫忘走下擂台的时候,扫到了台下众人。
是张宗主,和。。。。。。一个穿着法衣的妇人。
张云清心头登时一跳。
那法衣,是凡人的法衣!
这一年只有一个凡人来了灵妖城,那就是赢嫜。
这个人,赢嫜,又或者说,是张慨英。
她与张宗主站在一起,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讲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
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不是陌生人会有的距离。
张宗主?张平之?
张云清抬眸,她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
平之,此前她曾时常与张宗主谈起大道衍生修炼功法。
有一次,聊起了大道衍生功法的改良,是一千多年前,出自‘平之兄长’之手。
而这个‘平之兄长’,就是当初的太虚宗宗主千机仙君。
没错,就是他。
张云清此前曾因为好奇太虚宗凋零的原因,而从各种典籍中查询过太虚宗的信息。
千机仙君,早在进入宗门时便被师父改了名字,为梦千机。
他成为仙君数千年,漫漫时光里,此前凡俗中昙花一现的名字早已无人知晓。
众人只知道梦千机。
除了他的胞弟,谁还记得他原本的名字?
张云清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这样一个被人人称颂的圣贤,难道是一个使用禁术窃取后人气运的小人么?
又或者,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救世?还是自救?
千年前的大战为何是混乱的?为什么知道真相的人都闭口不言?
那些平息了战乱的人,只留下了几句称颂,甚至连祸乱因何而起,因何而终都没有记载。
只有一众修士的揣测,一个又一个版本。
张云清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出来,她摇了摇头,她一个三十几级的小虾米,整天操着天塌了的心,真是有意思。
一旁的竹青看着她一会儿皱眉担忧,一会儿摇头自嘲,一会儿又恢复淡然,不由费解,“你看到什么了?”
张云清回神,将自己手中的录影抛给他,“就这个。”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竹青自然也看出了太虚宗与此事息息相关,不过他却不知道那张平之就是如今的张宗主的胞兄。
于是张云清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听说,这太虚宗如今的张宗主,与曾经的千机仙君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如今他苦苦支撑着太虚宗,想必也是怀念兄长吧。”
“张。。。。。。宗主?兄长。。。。。。。”竹青的脸色也是骤然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画面中的‘赢嫜’。
“哎呀。”张云清瞥了他一眼,“这太虚宗当初凋零的就剩这俩人了,怎么会跑到灵妖城来了?难道是要去仙葬之地的主域祭奠同门吗?”
竹青眼神一动,显然也是想不明白。
“对了。”张云清忽然笑着看向他,“还不知道神秘仙君此来灵妖城是要办什么事呢?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地方?”
竹青疑惑的看向她,似乎如何也看不清眼前之人,“你到底是谁?从我来到这里你就有心引导。。。。。。”
此人似乎早已知晓他的计划,但他此行调查张平之,除了那位仙君,就只有杨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