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住在院子里的又多了个南竹。
房间安排妥当,太子请辞离开。
“本殿尚且要回禀父皇一些事宜,将军请好好休息。今晚,父皇替将军一行准备了接风宴,希望将军赏脸。”
“自然。”齐澜话不多说,点头应允。
太子离去,一行人早也乏了,各自回屋歇息。而南竹,自然是跟着齐澜进了屋。
才刚坐定,便被齐澜大力一拉,拽进怀里。
“你说,那小子魅力有这么大?让你老是偷偷打量?”
南竹一惊,抬头望进齐澜眼里,这才松了口气。齐澜眉眼带着隐约笑意,并未真的吃醋生气。
“竹儿,我可是大醋桶,不给我个解释,我如何能放过你?嗯?”
齐澜故意低下头,用长出青渣的下巴磨蹭着南竹的脸颊。
“你这人,越来越没个正经。”南竹笑骂,但靠着对方的身子,却丝毫不打算挪动。
他沉淀了心绪,反复想了想。
有些事,也时候该让齐澜知道了。
于是,喟叹一声,幽幽开口:“澜。你可知,我最初知晓你的名字,是叫子奕……”
一段属于青衣与子奕少年间的故事,关于南竹的前世。
第四十回
夜幕降临漠北帝都带着与白昼截然不同的寒意,失了阳光的晚风,透着刺骨的凉意。
然而,这股凉寒却没有影响皇宫大内的热络气氛。
丝弦不绝,歌舞升平。
位于正宫之旁的清扬殿内,一干漠北臣子相继敬酒,对远道而来的东霖使节表达友好。
大殿之上,从左到右依次坐着漠北的太子与一干兄弟,接着便是位于群臣之首的宰相,继而三公九卿依官阶而坐。
“皇上皇后驾到。”
尖锐的嗓音让场中的一片鸦雀无声,明黄的身影从里堂步入殿中,接着便是老套的巡礼觐见,口呼万岁。
皇帝落座,身侧有皇后相伴。
俩人均是中年之姿,然因保养得宜,却依然看似而立。
“今日乃东霖使臣来我漠北宫中做客首日,自东霖至漠北千里迢迢,风尘可鉴。朕特此设宴相迎,忘诸位能好好歇息,洗去一路劳苦。”
漠北皇面露笑容,威严中不失气度。
眼神投向右手位下端坐的齐澜,一双利眼不曾漏看他任何细微的变化。
“齐将军,一路辛苦了。”
齐澜本听着皇帝那番客套不予回应,然对方竟然指名道姓喊了自己。
眼底的冷冽乍现,齐澜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使力,却被突然又松了下来。
暗暗一撇,南竹担忧的眼神就在自己身后。而那纤长的手指,带着微凉正不着痕迹的覆在自己背后。
“漠北王客气了。”淡而不失礼节的举杯回礼,齐澜将尽一饮而尽。随即移开视线,不再对上那张徒添自己杀意的脸。
他早就说过,他不喜欢漠北,更恨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