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罗无奈,刚才还吃的欢着,现在却是管起她来了。想虽是这样想,但宋绮罗懂得她的好意便让人把东西撤了下去。
“用花做冰碗倒是头一次见,刚才我在门口也见到暖熙阁的宫女在收合欢花的花瓣,绮罗是喜欢用花入菜吗?”
宋绮罗默了默,那神情和昨日夜间刚从长春宫出来极其相似。
“我喜欢花,但是后来有人跟我说‘爱花之人不惜花,便无颜再称爱花情深。’,虽是心中不服但也觉得有理。我娘亲喜欢做菜,我自小跟着她便也渐渐喜欢了。此后我便拿花做菜,做粥也好,煮汤也罢,左不过不会白白辜负了,也算是一种惜花之举吧!”
许追知晓先帝病故,先皇后情深意重不愿独活,遂跟着先帝往生。怪不得宋绮罗看起来心情不好,原是想起了先皇后。
“先皇后在天上若是看见你这般思母情怀定是欣慰之极,你不要太伤心了。”
宋绮罗身边忧伤的氛围一下子被什么鬼东西撞破,她抬眼看着许追,神色带了些了然。怪不得皇兄一直过得那么苦逼,原来许追真的是在这方面不知所谓啊!
宋绮罗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花看着许追关怀的面孔:“放心吧皎皎,我会坚强的。”
——
许追留下桂花糖之后离开,宋绮罗亲自送到了暖熙阁的院门前,看着许追身影不见了才折回来。
“人已经走了,皇兄便出来吧!”
暖熙阁阁楼一层最里面的窗柩旁一个身影闪过,宋衍琮还穿着朝服走了出来坐在了刚刚许追坐的位置上。
宋绮罗啧啧称奇:“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大梁国的皇帝陛下,早朝提前一个时辰上就是为了早点下朝来偷看美人儿,你说会不会令人笑掉大牙啊!”
宋衍琮笑得志得意满:“谁敢说,朕剁了他全家!”
暴力啊!血腥啊!宋绮罗摇着头,表示她和这人不熟。
宋衍琮还陷在刚才看着的一幕幕中无法自拔。许追今日真是好看,笑起来格外的甜,吃起东西来不像是和他在一起那样拘谨。看着那一口又一口被她咽下的东西,宋衍琮只觉得身上燥热无比。若是他变成那些水果,得了她馨香唇舌洗礼,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不对,要是吃,也应该是他吃
他从臆想中醒过来,突然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越早吃到才越是安心
宋绮罗看着自家皇兄这样子深感无语:“皇兄,你怎么笑得一脸的”
若是皇表叔慕容流风在,一定会非常准确的填空:淫、荡!宋绮罗到底还是女子,那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衍琮咂咂嘴,像是吃完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你不懂,朕觉得如今的情况,倒是蛮好的,朕很喜欢。”
“什么意思?”
宋衍琮站起,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优越感十足:“你是不会懂朕的,这世上只有她才能懂。”说着转开步子往门前而去。宋绮罗最是看不惯他这样子,扬声道:“皇兄是在说皎皎吗?”
宋衍琮驻足回头:“皎皎是谁?”
“许追啊!她表字皎皎。”见宋衍琮皱眉思索,宋绮罗“啊呀”一声:“原来皇兄不知道啊!看来许追对皇兄还不如对我亲厚。”
宋衍琮登时黑了张脸,哼了一声便气势汹汹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