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对外说他嫡妻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所以府上的事才让李四儿代劳。
这样的说辞不过是块遮羞布,很多人都说他嫡福晋早就被他跟这个小妾合谋害死了。还有早年他那位姓觉罗氏的妾,被逼的上吊自杀。
董鄂清莹牙齿咬的咯吱响,此时的她已经失去理智,完全被菀凝牵着鼻子走了。
此时她脑海里全是九阿哥效仿隆科多伙同完颜氏陷害她的场景。
想象着她被两人架空,关在正院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颜氏打着她的旗号在外面四处招摇。而九阿哥呢,每逢大家问起,还故作情深的抹脸做出伤悲状。
想到那个画面,董鄂清莹牙都差点咬碎了。她推开菀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嫂,咱们可是嫡亲的姐妹,虽然有些摩
擦,那都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隆科多那小妾多嚣张你也看到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董鄂,我若落得那地步,国公府能好?”
“董鄂家还不被人笑死,还有咱们董鄂家的姑娘,夫家万一有人跟风学习呢?”那些人会想,反正没人出头撑腰,就算是折磨死也无所谓吧?
菀凝被说动了,她咬着唇坚定道:“九弟妹想要我怎么做?”
董鄂清莹眼眸中带着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菀凝重重的点头,然后就把自己无意中出门发现九阿哥跟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事儿说了出来。
“我是亲眼看着他们去的银楼,就像九弟妹说的,咱们虽有摩擦,到底也是一家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九弟妹被糊弄。”
等九阿哥走后,她故意去找茬,然后就看到了跟九阿哥勾肩搭背的男人。
“那男人就是银楼的管事,发现我是故意闹事的,他直接抬出九阿哥。并且告诉我他是九阿哥的小舅子。”
说到这里菀凝脸上带着怒气,“什么小舅子,咱董鄂家的人才能配得上这称呼,什么时候轮到他姓王的。之后我让人打听才知道他跟你府上的完颜格格有关系,俩人是亲戚。”
“正是因为这个,九阿哥才会把他提拔成管事。并且,”说到这里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并且老九很多产业都是挂在他的名下。”
满人不得经商,很多人都是把产业挂在奴
才名下。老九的私产最见不得光,一进一出那么多银子,当然也要用这种方法。
得知菀凝要去找董鄂清莹,那日三阿哥专门给她分析了这事儿。
菀凝小心的看着董鄂清莹的眼神,发现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于是再接再厉。
“你想啊,九阿哥跟他好,给他的工钱能少?再则,那可是银楼,也不用多他每月眛下一两件送给完颜氏,或者偷偷给完颜氏塞点银子,九阿哥还不得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
董鄂清莹仔细想想,她确实有从完颜氏那里发现几件做工精致的首饰。
完颜氏这个贱、人仗着受宠没少给她添堵,但凡得了什么好物件也总喜欢找她炫耀。记忆里,好几次完颜氏明确说过东西是娘家人送的。
好啊,她当时就奇怪呢,完颜氏一届包衣娘家哪有那么多银子。感情是这么个‘娘家’。
董鄂清莹手指握的噼啪响,菀凝都怕她把自己气死。
她咬牙,“完颜氏,我跟你没完。”
菀凝拉住她,“九弟妹,你又本末倒置了。这件事虽说完颜氏不对,追根究底不还是九阿哥的缘故。还是那句话,你弄下去一个完颜氏,还有千千万万个完颜氏起来,但拿捏住老九,你再看?到那时就是她们巴结你的时候了。”
她说这些都是为了老九,可想牵连别人。倒不是她觉得完颜氏无辜,她只是担心董鄂清莹脑子抽了闹出人命来。毕竟这是个有
特权的时代,完颜氏是个妾也是奴才,主子打死奴才并不犯法。
董鄂清莹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才遏制住信心的愤怒,她道:“对不住三嫂,我现在脑子有些乱,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她发现了三嫂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说的与她划清界限,真等她遇见了麻烦,第一个冲上来的就是绝对是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