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他留在這裡也是礙眼。
尤憐青雖然在和跟容鏡說話,眼角餘光其實一直注意著他,看他可憐巴巴,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小動物,夾著尾巴踱開,剛剛生的那些氣瞬間消失,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收起畫紙追了上去,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好啦,衣服也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你的禮物。」
邈羽捂住眼睛,背對她:「哦。」
尤憐青轉頭,對容鏡說:「我和他有事要說,謝謝你的畫,你早些休息。」
說完,就拉著邈羽離開了。
容鏡抓住欄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只聽到尤憐青放軟了聲音勸哄道,「好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淚汪汪的,哭了?」
邈羽:「沒有!你看錯了。」
尤憐青:「好的好的,沒有沒有,我看錯了。這裙子真好看,一會回去我就穿給你看好不好?」
邈羽:「誰要看啊!你等一會兒,等我先把這花縫回去。」
尤憐青忍笑:「嗯嗯,邈邈真好。」
兩人漸漸遠去,聲音也隨之消失。
容鏡坐回桌邊,嘆了口氣,重提起了筆。
*
邈羽本來還沒有那麼想哭,但是被尤憐青安慰了過後,眼眶反而變得更酸。
他覺得:這身體一定有問題。
「我還以為,你現在眼睛裡面只有那個人,根本不記得我的存在。」
尤憐青捧起他的臉,幫他擦眼淚,語氣是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心疼,「怎麼會,他很像我那離開的朋友,但也只是像。
離開的人,不可能再回來。我只是有點奢望,也許他沒有真的離開,好啦,不要難過了,比起已經失去的,我覺得現在擁有的更重要,你就是我現在最重要的朋友。」
聽見朋友兩個字,邈羽心口一堵,摸摸自己的胸膛,他嘟囔:「這感覺真奇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是不是你給我做的身體出了問題?」
尤憐青緊張:「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邈羽指腹部,心口,眼睛,鼻子,「這些地方,好酸,像是被絞到一起,又酸又悶。」
尤憐青:「啊?這麼嚴重?!」
想到甘尾說的話,邈羽恍然:「難道說,這就是吃醋?」
尤憐青笑了起來:「你又不是暗戀我,為什麼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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