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臉色一變:「其實,你早在一開始就有了吞併刀傀城的想法吧。」
尤憐青並不否認:「如果一片土地上,無論落下什麼種子,收穫的只有毒草,那就只能說明這片土地出了問題,草是無辜的。」
武皇啞然失笑:「想改天換地嗎?竟這般張狂。」
尤憐青:「有幸生而為神,偶爾狂一點也無妨。」
武皇見大勢已去,轉身離開,把那些刀傀衛擋到尤憐青他們面前,開始了自爆式襲擊,阻攔尤憐青他們的腳步。
邈羽騰空,越過人群,在烈烈大風中飛行,如同一隻尋找獵物的白鷹,等找到武皇的蹤影時,他張弓瞄準,金色的翎羽穿透血霧,直刺武皇的後背,但是武皇只踉蹌了一下,竟然接住了這一箭。
但第二支翎羽很快到來,但這次瞄準的,卻不是他的後背,而是他的膝蓋。
骨骼破裂發出清脆響聲,他腳下一歪,摔倒在地。
腳下的石頭化作鎖鏈壓住了他,武皇無法動彈,抬頭,恨聲道:「我恨你們。」
尤憐青走近:「知道,沒指望你喜歡我們。」
武皇:「不,你不知道,當年如果不是你把海神封印,自己又跑了,我也不會成為這個武皇。」
什麼意思?
尤憐青突然有個猜測,「快扒掉他衣服。」
武皇的上衣被撕裂,露出底下的皮膚。
或者說,軟甲。
剛才邈羽第一支箭之所以沒能刺穿他,是因為他身上覆蓋著一層鎧甲,跟那些金傀儡相似,卻又有所不同,薄薄一層,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居然也是刀傀!」
武皇自嘲:「這刀傀,我可是當了足足千年。」
他本來是一個高階修士,天資絕佳,是家族的驕傲,是最有希望突破至高境的天才。
結果被植入樹種,從此一言一行都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甚至操控他身體,屠滅了他整個家族。
「當我甦醒過來,重掌控身體,發現我的親眷兒女都被我親手殺了的時候,我就在想,遲早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們嘗嘗這種痛苦。」
「你沒毛病吧?」尤憐青不可思議,「應該恨的,難道不是那個把你變成傀儡的人,結果你卻想著拉更多的人共沉淪?」
「你懂什麼!」武皇的眼睛布滿血絲,怨毒地看向她們,「做了傀,就就永遠不能背主,哪怕有這樣的想法都不行,所以哪怕我知道它現在就在我們身邊,我也不可能去殺它,不過也好,神樹都被燒了,它想來也活不了多久。」
邈羽皺眉,總覺得面前人說話很奇怪:「在我們身邊?它在哪,我去幫你殺掉。」
不能背主?可他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什麼。
尤憐青臉色一變,「快用奪憶術!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