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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稍稍匍匐下身子，用鼻尖去蹭聞司岐，這是她表達友好的方式。

聞司岐抬起爪子，一巴掌拍開了碩大的鹿腦袋：&1dquo;就算你是我的妖獸，我也不會幫你報仇。”

果然一頭蠢鹿，也不看看現在的體型差異，就知道亂蹭，把兔毛毛都蹭髒了。

&1dquo;我不要你幫我，我也不是為了讓你給我報仇。”小鹿的聲音驟然變得堅定了，&1dquo;我以後自己殺了他。”

&1dquo;挺有膽氣的。”聞司岐說著，又一巴掌拍開了試圖繼續蹭上來的鹿腦袋，&1dquo;別亂蹭。”

&1dquo;哦。”小鹿的語氣明顯有些低落。

這是媽媽教給她的，要是想要交到好朋友，或者是表達友好，就要這樣靠近貼貼。可她卻被這個很厲害的妖修制止了，是不是意味著她並不想對自己友好&he11ip;&he11ip;

看著小鹿委屈巴巴的樣子，聞司岐稍稍嘆了口氣，她和一頭沒化形的蠢鹿較什麼勁。

小鹿的媽媽肯定是已經化形的妖修，至少是分神期的實力，已經化形的妖修不可能認主被奴役，但是內丹和皮肉血液都是極好的煉丹材料，價值不菲。在大乘期的王世然面前也逃不過被扒皮抽骨。

難怪這隻元嬰期的小鹿能跑到這兒，除了王世然想要抓活的，她的媽媽估計也拖延了一段時間。

&1dquo;先不要想著報仇，他是山海宗的人，山海宗的谷宗主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能勝之。”

聞司岐都沒有注意到她自己的語氣已經不知不覺變得柔和起來了。

或許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如果當時不是慕曇華，她可能也成為了奴隸或者是刀下亡魂。

&1dquo;沒關係。”小鹿語氣卻更加堅定了，&1dquo;就算是豁出這條命，我也無所謂&he11ip;&he11ip;”

聞司岐眼睛裡的眸色稍稍一頓，輕聲道：&1dquo;怎麼就是蠢乎乎的&he11ip;&he11ip;算了，讓你留下吧。”

&1dquo;真的？”小鹿的眸子亮了起來，伸出腦袋就往聞司岐身上去蹭，本能表達自己的歡喜。

聞司岐伸爪，一巴掌拍開鹿腦袋。沒眼色的鹿真的會一直沒眼色，又把毛毛都蹭亂了。

孽徒和這隻鹿相比，至少現在已經很能看得懂她的意思了——擦爪爪、餵果蔬、揉肚子都已經輕車熟路。

&1dquo;那我可以叫你姐姐嗎&he11ip;&he11ip;”小鹿的聲音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1dquo;隨便。”

&1dquo;姐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