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家知道啦。我才没有哭呢,只是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睛而已。”
风沙?今天有风吗?
呵呵,算了,她说有就算有吧。
“你离京之后,可不能把我忘了啊,要记得给我写信……”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定国正在拍着子瞻的肩膀,说着类似的嘱咐。看来他和邈儿,还真是天生一对,就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在信中与我填词比试的,你可不能食言!”
听着定国有些孩子气的话,子瞻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答应下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说是比试,其实更多的是寄托一份对挚友的思念和关心。
明明是有些伤感的惜别,却被定国有意的化解为开心的聚会,怪不得,他和子瞻如此投缘,原来啊,他们是同一类人。
相对于适和遥的热情,逸今天的话却不多,显得格外沉寂,只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便一个人低头默默的喝着酒。
长乐公主也是一样,除了刚见面的时候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之外,便不再多言,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楚楚、邈儿她们有说有笑、闹成一团。
哎,也不能怪她。
想来她从小在皇宫长大,虽说是富贵显赫,却也难免寂寞孤独。在那种万千规条的束缚下,想要自由一定会很难吧。
皇室礼节,一向严苛。就连走一步路,说一句话都要讲究规矩;坐要坐得端正,笑要笑得端庄,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有失皇室的脸面。
如今,她虽然已经在驸马府生活了几年,但是,让她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说笑玩乐,只怕她还很难适应。
过儿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玩得十分开心,丝毫没有受到离愁别绪的感染而尽情欢乐着。果然,小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开心,生活的更加随性自在,也更加简单明亮。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我和子瞻送走了客人,喧闹的庭院顿时安静了下来。过儿回房睡觉以后,我和子瞻还是毫无困意,因此二人手上各自捧了一碗解酒茶,坐在凉亭中聊天。
“子瞻,你看看那两个中间隔着银河的星星,真的便是牛郎星和织女星吗?”
“嗯,就是那两颗星。等到七夕的时候,喜鹊为牛郎和织女搭了仙桥,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呵呵,子瞻,你真的相信他们可以见面的吗?还有那个美丽的传说,你也相信?真的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