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願意多想,但奈何季塵禮曾經打過實驗室的一個小男生,他還記得,那是在夏天,男孩子普遍喜歡穿短褲的時候,那個男生冷白皮,脖子膝蓋處都有淺淡的紅印,季塵禮用有色眼鏡,語氣曖昧的調侃道:"師弟,昨晚辛苦了。"
洗完澡後,楚林拿出醫藥箱給6涵軒上了一層活血藥。
吹風機的暖風吹的人昏昏入睡,6涵軒整個人往後仰,楚林只能走到他身後讓他靠在自已身上,當後面不能倒下去時,6涵軒又像高中時期上課打瞌睡一樣往前栽,楚林伸出一隻手拖住6涵軒的下顎。
季塵禮送完人回來聽見楚林臥室還有吹風機的聲音,等他開門後,楚林正好關掉了吹風筒。
季塵禮看到這麼貼心的服務,眼紅的說道:"我現在去把自已灌醉,還來得及嗎?"
楚林似笑非笑的說道:"當然,我還可以給你升級套餐,免費給你剃個光頭。"
季塵禮:"……"
6涵軒第二天醒後頭痛欲裂,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宿醉的下場。醉鬼醒來後都要走個流程,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了?
他艱難的坐起來,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我怎麼在學長這兒?"
然而整個房間裡只有他一人,無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
他拍了拍自已千斤重的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想了半天記憶也只存檔到他趴到桌上認輸的那一畫面。
後來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全然斷片了。
季塵禮出來時候6涵軒正好在陽台晾床單,他昨晚喝成那樣,楚林還給他換了睡衣,要麼他吐了,要麼楚林有潔癖,所以他走之前,一定要把滿房的酒氣給散掉。
"起來就家政服務啊。"季塵禮倚在陽台門窗上笑著說道。
"塵禮學長,你就別挖苦我了。"6涵軒整理床單的手一頓,他忘了,但是季塵禮肯定記得,他停下手頭的活,轉身猶豫的問道:"塵禮學長,我昨晚喝醉了……"
季塵禮"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暗示你說的沒錯,是真的。
"那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表現。"
季塵禮抱臂說道:"比如說?"
"我酒品應該和人品一樣吧?"6涵軒委婉的問道,俗話說酒品見人品,他是真的不想擔上一個耍酒瘋的瘋子稱號。
季塵禮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想了會兒,說道:"除了不讓人碰,其他的都挺好的。"
季什麼都不知道塵禮什麼都不知道,畢竟昨晚被折騰了一晚上的人是楚林,又是給洗澡,又是給吹頭髮,塗藥,深更半夜還要起來給總是踢被子的人蓋被子,一晚上折騰下來,楚林幾乎沒睡。
"學長去哪了?"6涵軒問出了他今早起來的第二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