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笑着扶了卫相的手放在脉枕上,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人们都说相爷未来的女婿、威武将军府上的越大公子模样生得好,相爷今日以为……是他好些,还是我好些?”
听到刘太医这样问,卫相爷不疑有他,只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刘太医一番,坦诚道:“你俩各有千秋。单说皮相,你比他好看些。但是他又比你多上几分男儿气概。’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四字,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
刘太医一听,也不恼,笑言:“相爷这般说,也不怕我伤心?”
卫相闻言一怔,然后十分认真地问刘太医:“你不会真的伤心了吧?”
刘太医笑而不语,伸出手来给卫相诊脉。
这时候卫相回想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也觉得有些扫人家脸。
夸他比阿好好看就够了嘛!补上最后一句来做什么?!
可是……可是他卫柬之的女婿,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比下去?
哼!他的阿好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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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医横空出世,卫相同他一见如故。
卫相每日归家,头一件事儿就是命人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来卫相府,两人月下把酒言欢,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谈得晚了,卫相干脆就留了刘太医在卫相府歇息。
卫家老二卫旭瞧着,觉得此事颇为令人玩味。
晚上睡前,卫旭同妻子柴骄阳说:“最近这刘太医来我们相府也太频繁了些……而且我越瞧,越觉得老爷同刘太医现在这样儿,倒是和当年老爷同阿好相好的那时候一模一样啊……”
柴骄阳由丈夫扶着在床边坐下,笑道:“你想这些事做什么?又碍不着你。”
卫旭蹲下来给柴骄阳脱了鞋,然后抬头问她:“你说……这刘太医是几个意思?”
“笨蛋!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柴骄阳伸手在丈夫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当年越公子是几个意思,现在的刘太医也是同样的几个意思。”
卫旭不由得咋舌:“不能够吧?!咱们才认识这刘太医多久?!”
柴骄阳白了卫旭一眼:“当初你同越公子又认识多久了?我问过昭儿,她十岁时候就识得越公子了,你呢?这些事你能同她比?”
卫旭一听这话,深以为然。
是了!当年阿好可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昭儿暗度陈仓了的?
刘太医同昭儿一定也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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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旭夫妇俩私下讨论这事,卫相和卫夫人也没闲着。
“老爷觉得……越大公子同刘太医两个,哪个更好些?”
卫夫人不动声色地问丈夫。
卫相正拿着刘太医给他写的一幅字摇头晃脑地读着,听到卫夫人这有问,不由得放下手中诗卷,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都好!”
卫夫人不依不挠,追问道:“非得二选一呢?!”
卫相一听,再次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怒而拍桌:“我干嘛非得二选一!我又不要同他们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卫夫人轻笑一下,又问:“那相爷认为,是让刘太医做女婿好呢,还是让越大公子做女婿好呢?”
卫相乐了:“夫人这话说得有趣!我卫柬之三个女儿嫁的嫁了,定亲的也定亲了,哪还匀得出第四个给刘太医?!”
“匀不出来……换一个女婿,如何?”
卫夫人话中有话,卫相听明白了。
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家夫人,卫相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她:“夫人的意思是……这刘太医也是冲着我卫柬之的女儿来的?!”
卫夫人不置可否:“我可没这么说,都是相爷您自个儿猜的。”
又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卫相气得拍桌而起:“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的不务正业!光想着走些旁门左道挖人墙角!哼!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