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蒹葭还在屋里伺候着了,越慎言伸手揽了她到怀里,道:“还好这次没事……下次万不可再行此等凶险之事了!”
卫昭推了他一下:“屋里还有人看着呢,毛手毛脚的。”
“看便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者,抱着你,我才觉得心里踏实些。”
越慎言说着,在她发梢上落下一吻。
当事人不害羞,旁观者蒹葭只能默默地退散了。
看着蒹葭出去并合上了门,卫昭这才伸了手搂住他腰,道:“说起来你的事比我凶险百倍,我这点儿算得了什么?”
“我是男人,保家卫国报效君王是我的担当,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而你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哪应当让你来承担这些?”
听越慎言这话,卫昭不高兴了:“女子又怎么了?女子就不能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吗?那花木兰还代父从军穆桂英还挂帅征西呢,我卫昭没她们的本事,我杀个反贼也不行吗?”
越慎言微微一怔,然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是是是,是我肤浅了。只是以后,我希望你在遇到凶险的时候,想想你的家人,想想我……我们都想你一世平安无事,你也要为我们保全自己。”
卫昭被他这话说得心都软了,可嘴上仍犟着:“我家夫人说了,富贵险中求。我要是怕东怕西的,还怎么求大富大贵了?!”
越慎言轻叹一声,轻吻着她的鬓角:“你的富贵荣华、你的前途和诰命,都有我替你来挣。你只需要安稳快乐、幸福无虑地生活着,烦恼忧虑、困难苦楚,让我来为你担负。”
卫昭眼睛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卫昭何其有幸,得见此良人?
越慎言细吻过卫昭的脸颊,最后覆在她唇上,轻柔似羽毛般吻她:“你好好的,你我才能携手白头,不是?”
☆、
越慎言同卫昭两人久未相见,此番一亲上,真如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越慎言用舌尖将卫昭的唇形描绘了一遍又一遍,正欲撬开她双唇深吻她纠缠她,却不想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疼得禁不住支吾了一声:“唔……”
卫昭仍处在意乱情迷之中,倒也未察觉到越慎言的不妥当。
越慎言忍着痛,扶着卫昭的后脑勺,默默地换了个方向,试图再加深这个吻。
越慎言本以为此举一劳永逸,没想到卫昭忘情地迎上来,咬了他一下……
正好咬在他嘴边的乌青处……
这回越慎言忍不住了,倒抽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来,然后扶着嘴角疼得直冒冷汗。
卫昭扑了个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茫然问:“怎么了?”
看卫昭一脸酡红,醉酒了似的眼神迷离,越慎言心猿意马,伸了手过来搂她:“没事。”
说着,就再次吻下。
这回来得太急切,又撞上伤口了……
越慎言蜻蜓点水似地一触卫昭的唇,立刻又弹开。
卫昭这回是回过味来了。
在越慎言吃痛的档口,卫昭不声不响地伸出食指在他嘴角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越慎言嘶声一下,捂住嘴角倒到卫昭怀里。
卫昭简直要气笑。
揪了揪越慎言的头发,卫昭说他:“逞什么强?!还说不痛,碰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了!”
被卫昭冷酷无情戳破现实的越慎言无颜以对,只圈着她的腰,闷声道:“刚刚还是不痛的。大约是碰到你了,才突然变得这般脆弱的。”
卫昭一听,哭笑不得。
拽了越慎言起身,卫昭凑上去看他脸上的伤口:“哎呀,好像裂开了。”
越慎言贼心不死,转头想偷香一记,不小心又让伤口撞在了卫昭的下巴上,疼得脸都白了。
卫昭无语至极,按住越慎言不安分的爪子,拿了伤药给他再涂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