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番送礼不成,刘诤越战越勇:“本王今日得了两个番邦厨子……”
“承蒙王爷厚爱,她吃不对东西容易过敏,不敢轻易尝试新菜式。王爷还是留着自己使唤罢。”
“……那本王还有一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的戏班子……”
“多谢王爷抬爱。她喜静,不爱这些闹腾腾的玩意儿。倒是微臣二弟是个闲不住的,不若我让他去王府陪着王爷一道儿看戏?”
“…………”
看刘诤越慎言两个一来二去地抬杠,身为话题中心人物的卫昭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
明明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卫昭只觉得度秒如年,眼瞧着这路要走到天荒地老去了。
真是受够你们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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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相府上。
卫昭给板着个脸的越慎言倒了茶,然后瘪着嘴抱怨了他一句:“这什么态度?摆臭脸给谁看呢?”
越慎言张了张嘴,正想问问卫昭让他昨夜一宿不得好眠的宫中奔马之事,可话到嘴边,临时又改了口:“我这不是被刘诤给气的吗?你明明就名花有主了,他这一副扛着锄头要松土的可恶嘴脸是要闹哪般?!”
卫昭白了越慎言一眼:“得了吧!我看明明就是你和他两人相爱相杀,我才是那个炮灰!”
越慎言不太好:“我和他?怎么可能?!我俩可都是男的!”
卫昭呵呵越慎言一脸:“男的又怎么了?!君不见断袖分桃之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你没这心,没准人家陈郡王有这心呢?!”
越慎言被卫昭说得背后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不……不可能!刘诤十四岁开荤,府上美姬美婢一大车,怎么可能是个好南风的?!”
卫昭被自己这么一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还给越慎言认真严肃地分析:“喜欢男人这回事是有遗传的。说起来皇上的六叔可不就是好这一口的?再说了,这陈郡王也二十有一了吧?还没娶亲,可见大大地有问题!”
越慎言被无端飞来的利箭射中了膝盖:“我也快二十一了!我不也还是没娶亲吗?!可见你这推断不正确!”
屋里没旁人,卫昭毫不犹豫地上前来掐了越慎言一把:“不管我推断正不正确!你以后离那个陈郡王远点儿!”
越慎言十分无语。
这明明是他想交待卫昭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自己被约束了呢?!
没得到越慎言的回答,卫昭不放心地在他胳膊上又补了一下子:“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越慎言无奈叹了口气,举手投降:“我都听到了……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说着越慎言一脸郁卒地对卫昭说:“我一直都在期盼着你为我吃上一回醋……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刘诤……这感觉,实在是……”
酸爽不敢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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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卫昭的大嫂陈馨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诞下了一名女婴。
卫家老大卫昶儿女双全,人生圆满了。
卫相家有喜事,隔壁的谢相家也不闲着。
雍亲王死后不到一个月,越夫人便和保山一道儿上了谢相府,替自己的二儿子越慎行求娶表妹谢婉。
两家合了八字,越慎行同谢婉两人是上上大吉的绝配,这婚事就这般定了下来。
卫昭前往谢相府道喜时,谢婉似乎还在云里雾中。
待卫昭一坐下,撵了屋中丫鬟出去后,谢婉茫然地开口对她说:“昭儿……我二表哥说他喜欢我……你说他是不是在骗我开心?”
卫昭囧了:“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谢婉十指纠结地交缠在一起,说:“怎么说,刘璋哥哥都是被我克死的。又因为雍亲王叛乱一事,我的清誉多少折了进去……我知道京中是没人愿意娶我的……你说,是不是因为怜悯我,姨妈才要二表哥娶我?”
卫昭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