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告知大少爷?”
问意思那人怯生生地问了自家夫人一句。
越夫人朝着越慎言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淡然道:“你只管告诉他就是了,他愿不愿意见,是他自个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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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诤在越府上十分地不客气,只当是在自己王府里,挑剔这个挑剔那个的,将伺候他的人折腾得够呛。
越家下人是得了夫人的令,毕恭毕敬地服侍着陈郡王,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这会子都打算着想个法子给他弄下来。
刘诤这般颐指气使地在威武将军府折腾了半日,越慎言终于姗姗来迟。
刘诤直接免了越慎言的礼,对他道:“你也不必解释,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
越慎言并未推辞说非也,坦坦荡荡道:“王爷如此有自知之明,实乃国之大幸。”
刘诤也不气恼越慎言这样说,只泰然承认了:“没错,本王就是这般仗势欺人之人。”
说着,刘诤对着越慎言和颜悦色一笑:“阿好果真是本王知己。”
越慎言懒得同刘诤扯皮,在他近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便问:“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刘诤往左右两边各瞧了一眼,然后对着越慎言含蓄地微笑。
越慎言知其意,命屋里伺候着的人都退下。
得了清净,刘诤终于凑到越慎言近旁,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能不能让你娘亲同你两个姨通融一下别给我找老婆了?这么频繁的相亲活动,我吃不消。”
越慎言只装不明白刘诤的意思:“王爷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得了吧你!少和我装蒜!”刘诤恶狠狠地瞪了越慎言一眼,然后又抱着谈判的语气同他有商有量地说,“要是你帮着我办成了这事,以后……以后我就不去闹卫三小姐。”
越慎言毫不犹豫呵呵刘诤一脸:“呵呵。”
听出越慎言语气之中的草泥马,刘诤不以为意,继续说服他:“我的一时清净换你一世心安。你不觉得,和我做这个交易你赚大发了吗?”
“不觉得。”越慎言回答得斩钉截铁,“王爷都说了微臣乃您之知己。依微臣对您的了解,你这句话里定有千种万种空子留着,待您去钻。”
刘诤大笑三声,算是承认了越慎言这说法:“阿好果真天下第一懂我之人~!得你如此,夫如何求?!”
越慎言闻言眉毛一跳。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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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秋时分,大周朝国泰民安,几家人的日子都过得十分平静。
越夫人瞧着没什么风浪,便选了个良辰吉日,到卫相府上拜访,寻卫夫人商议自家大儿子同卫昭的婚期。
儿女婚事卫夫人不好独自一人做断决,只同越夫人说待卫相归家后,问过他的意思再议。
越夫人本是不急的,无奈自家两个儿子都急,所以才上卫相府来请示未来亲家母。
临走前,越夫人同卫夫人说了自家的期望——
若是二人能在明年年底前成婚,那便是极好的。
卫夫人同越夫人说了自己记住了,就送了她出门去。
卫相一回来,卫夫人就同他说了越夫人今日来的目的。
卫相一听,顿时大发雷霆:“昀儿明年就嫁了,说起来我卫柬之就只剩下这个女儿在身边了,他们越家也要跟我抢吗?!不行!我不同意!莫说是明年年底,就算是到后年大后年,我都未必乐意嫁!”
其实卫夫人也是这么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