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
刘诤略一诧异。
卫昭一脸正色:“正是。我家相爷今年已是四十二岁之人,为国已经鞠躬尽瘁,想来这二位美姬也无福消受。如若相爷恐负王爷盛情美意,勉强幸之,而后宠之,于身无益便罢,只怕连家事国事都要抛诸脑后!自古以来因美色误国之事枚不胜举,我家相爷身居要位,还请王爷为国为民,三思而后行!”
刘诤凤眼微眯,看了卫昭半响,才开口:“不知道卫相爷如何,反正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本王才真是无福消受……昭昭你还是同我说人话罢~”
要是现在是在二次元的漫画中,卫昭的额头上一定会凸出一个“”号。
卫昭这些日子对刘诤就十分不满,现在再被他这么一调戏,直接翻脸了:“我和你一本正经说话你还挑三拣四!废话少说快把你塞到我家的那两个新疆女人抬走!”
说完,卫昭十分大力地坐回椅子上,拿了手边的茶碗一饮而尽又狠狠拍回去,然后转头对着刘诤怒目:“这回说的人话,王爷您可听明白了?!”
刘诤忍俊不禁,扶着桌子忍笑忍了好一会儿,才抹了一把眼泪对卫昭故作伤心道:“昭昭你好凶!”
卫昭麻利地翻了个白眼:“王爷的要求臣女不敢不从!”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说这半个月里我寻卫相他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正打算问问你呢,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刘诤坐正了,对着卫昭十分诚恳认真地说,“我刘诤对天发誓,从未想过要往你们卫相府里塞人……”
卫昭忍不住打断了刘诤的诚意保证:“但是王爷您已经塞了!”
刘诤噎了一噎,答:“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肯定是有人阳奉阴违背着我干下来的!”
卫昭皮笑肉不笑:“呵呵。”
刘诤看卫昭一脸不痛快,略一沉吟,唤了管事来:“你去给我查查,谁往卫相府里送了人?!”
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快,卫昭手边的茶水还没喝上半碗,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听下人在耳边轻声回禀,刘诤渐渐地收了笑,脸色愈发地阴沉起来。
管事汇报完,刘诤说了一句“本王知道了”,便让他下去了。
扶桌而起,刘诤对着卫昭拱手一揖:“没想到居然真有此事……你且放心,我一定会重罚这不识相之人!”
在刘诤站起来的时候卫昭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侧身避开了他这一礼:“王爷要怎么处置府上的人,是王爷的事。臣女关心的只是这两位美姬的去留!”
“此事我自有办法,你莫挂心。”刘诤说着,远远地对着卫昭送来一道秋波,“昭昭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啦!”
卫昭被刘诤这天外飞来的台湾腔调酥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角抽抽,说:“臣女不敢……”
“昭昭你在我面前不用装的~就算你对我凶,我也甘之如饴~”
刘诤语气及其腻人。
眼瞧着刘诤正经不过三秒,卫昭觉得自己实在是扛不住,干脆告辞:“既然事情已经说完,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刘诤一个凌波微步掠到卫昭身边,一把抓住她手腕:“昭昭你别走!我还有事要求你呢!”
卫昭麻利地伸出空着的右手在刘诤的手背上狠掐了一下,趁着他疼的空隙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迅速后退三步:“王爷有……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刘诤笑眯眯地看着卫昭,摇了摇手中的玉箫给她看,说:“我昨儿新得的玉箫,声音很是清远悠扬~我听闻昭昭你的琴抚得好,不若你我同奏一曲,聊寄秋思?”
刘诤话音一落,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道:“昭儿前些日子伤了手腕,怕是不能拨琴了。王爷若想以曲寄秋思,不若让微臣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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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循声看去,就看到越慎言大步流星地迈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