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辰从来知道,慕玘入宫以后对茹花台很是在意,她也曾亲自去过,虽只是一回,却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画像,因此那时,他才叫小夏子画像送出宫去,一是宽解她思母之心,二是告诉她,他支持她的做法。
慕玘看向皇帝,“皇上还是知道了,是臣妾让后宫不宁了。”
她知道,皇帝要的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人,何况是担当重任的皇后,要皇后顺从,端庄,替皇帝打理好后宫的大小事情,给天下做出夫妻和顺的典范模样。
肯定是不会允许皇后生事的。
魏安辰看懂了慕玘神色,“你总是以为,我会不认可你的做法,为了至亲之人真相大白而努力,这是常情,你可以把所有的事告诉我的,我们是夫妻。”
夫妻同心,他自然会理解她的心意。
“至深至远而已。”慕玘轻声,慢慢说道。
魏安辰语塞,随后强颜笑道,“你可以不自称这个的。”
“是。”
慕玘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神色。
皇帝这般说,便是默许她查下去了。
她是一定要查清父母受冤的真相,也要查出如此险恶谣言是谁所造。
想至此,她有些愤愤,腹中一阵绞痛,她弯下腰来,心内悲伤,神色痛苦,一双妙目被疼痛逼得闭上,眉头蹙起。
魏安辰看着她,连忙将她搂进怀中,却没有用多少力道,双手抚上她的腹部,以自己手掌的温热试图减去她一些苦楚。
太医说,按摩之法也许可以减轻她因为药物和孩子折磨出来的痛感,他也有些后悔勾起她伤心之事。
他双手按着顺序缓缓按摩着,看她眉头舒展了些,睁开眼睛,语气温柔,“什么时候能结束?”
慕玘顿了顿,知晓他说的是孩子,勉强一笑:“晖儿说过几日便可落胎了。”
魏安辰扶着她,“是我对不住你,让你神思倦怠,也对不住孩儿。”
魏安辰看着慕玘,还好她的冷清,已并不是一开始的拒人千里,从宫外回来她像是变了个样子,眼神时冷时热。
“玘儿,你。。。。。”
儿女之事,缘分也是很要紧的,他若是如今降生了,她倒不知道,是否能护住孩子安康。
魏安辰点点头,略带抱歉,“让你辛苦一场,是我的错。”
他早知道,她如今还不愿意生养孩子,他迫着她圆了几次房,让她有了孩子。
其实他知晓她身子不好,也不愿意她身体虚弱,还要受怀胎的辛苦,只是孩子就这么无征兆来了。
也这么无征兆地保不住,让她深受身心折磨。
“皇上这折煞我了,每一个女子都会经历的,不算辛苦。”慕玘淡然一笑,并不把魏安辰眼里的愧疚和心疼看在眼里,“这个孩子给我带来了很多开怀,虽然我们没法相见,但我还是满足的。”说完不自禁的抚摸了微微隆起的腹部。
“你倒是看的极开的人。”魏安辰笑着看着面色平静的女子,有了身孕而开怀的她,比任何时候都多了一层最美的颜色。
前几个月,她当真是欢喜许多的。
不如不遇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