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看向皇帝,微笑,“陛下请放心。”
魏安辰看她良久,伸手去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慕玘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不抗拒,他昨夜到来,香味更甚,今日没有多少气味,想是他昨夜沐浴了,这么看来,他身上衣衫,也换成了常服。
腰间的香囊,也不见了。
“一别几个月,肚子大了些。”魏安辰力道不重,照顾着她的身子。
“是了,五个月了。”
慕玘不自觉将手放在腹部。
这几个月虽然睡得不好,孩子时不时跳动,也使她心生欢悦。
她因为怀有身孕,日常疲惫,白日里有些力不从心,算是辛苦,但是夜晚,孩子活泼跳动,慕玘真切感受到了新生命的活跃。
魏安辰轻轻颔,慢慢放开她。
慕玘亲自倒了鸳鸯花茶,递给他。
魏安辰正想开口,小夏子走进来,“启禀陛下,沈将军和六王求见。”
魏安辰皱眉。
二人缓缓走近,帝后坐在荣禧堂内。
沈则看着玘儿隆起的腹部,微微一笑。
“这样快的耳报神。”魏安辰假意嗔怪,受了他的礼。
魏玄风轻笑,“皇兄昨日归去似箭,我就知道你要早些出宫来了。”
魏安辰不再言语,在慕玘面前,他原不想表现出来的。
沈则转头看向慕玘,“殿下还好吗?”
臣子不便来慕府拜访,所幸弟弟是每日都要来给她请脉的,也在家中知道她的消息。“几个月不见,您倒是憔悴许多。”
慕玘笑着,“多谢沈将军,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并无大碍。”
婉儿言欢适时给三位添上茶水。
魏安辰看在眼里,沈则虽一言一行合乎礼节,但眼底的关怀是骗不了人的。
纵然他十分小心,却在她只言片语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这一点安慰,是沈则自己收着的,并非是她刻意,而他却如此小心地和她说每一句话,将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珍藏。
这爱意并非明显,但他却是知晓的。
如同他对待她一般。
“臣弟和将军此来,是想要和皇兄商议。”魏玄风眼见皇兄怔忡,想替沈则解围,又想起此事郑重,便也开了口。
“金朝虎视眈眈,欲攻取京郊外三座城池,若是此刻与他们交战,必定会引得前朝不稳。”
沈则见状,收回心神,只专心禀报大事。
魏安辰心下有数。“攘外必先安内,沈将军所言,朕心里知道。”
他最近得知,潘斓和金朝的君王有不正当往来。
祁国对于臣子的要求,不得私下与国军或者是重要人物与往来,会有叛国嫌疑。
潘家,在前朝就有与别国丞相私相往来的丑事。
魏玄风不喜政务,但还是关怀家国的,愤愤开口,“难道我朝军队,就懦弱到与金国几次战争就会引前朝不稳?”
魏安辰嘴角含笑,心底早已有所筹谋,魏玄风到底不是前朝中人,有心安慰他的心思,轻轻开口:“不要再说了。”
魏玄风意识到自己失态,便连忙换了神色,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