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一班正好有人。
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途徑的熱風沖昏的頭腦,現在稍稍清醒了一點。
天人交戰之際,裡面坐著的人忽然站起來拿起水壺。
溫灼若險而又險地躲開了那人看來的目光,背脊緊貼著冰冷的白瓷面,教學樓走廊外迴蕩的誦讀聲像是警示危險的倒計時。
她假裝往走廊那頭走,走的很慢,和打水的地方相反。
等到後面的聲音遠去,溫灼若轉身,小跑到景在野的課桌,把創可貼放進他的抽屜。
她做事總有些慢吞吞,這次決定給他送創可貼卻莽撞又衝動。
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打水的同學打完水就往教室里走,途徑樓梯口,看見景在野和一群人往樓上走,「我去,你腿怎麼了,怎麼還掛彩了?」
「還不是那群人不守規矩。」後面上來的同學忿忿不平。
「剛才場上他們分都不要了,都去堵景在野,給我都氣笑了。」
「不過最後一分鐘景在野連投了兩個三分球,你是不在,六班那群小崽子氣得臉都綠了,真他媽解氣。」
打水同學聽得也是義憤填膺,話題又到了景在野這裡,「這麼陰啊那群人,你這腿嚴不嚴重啊,要不去醫務室看一下?」
景在野腰間閒扣著籃球,走廊盡頭,有個女生正跑著下樓梯,他瞥了眼就看向同學,回:「就劃了個小口。」
眾人跟在他身後,從後門進了教室。
既然他本人都沒再追究了,剛才也有仇就當場報了,其餘人也將這事拋諸腦後,和回班的人眉飛色舞地還原球場盛況。
空蕩的教室漸漸熱鬧起來。
景在野坐下,去翻水卡,手卻摸到一個創可貼。
上面印著只Q版的好運貓。
他揚眉,「創可貼誰的?」
楊一帆正從夾道走過來,回:「馬里奧的吧,他那桌子裡針線包都有,改天你褲子破洞他都能賢惠地給你補上。」
「這麼清楚,他給你補過?」
楊一帆瞬間變臉,受驚嚇似的:「靠,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和他可清清白白。」
景在野未答,看著手裡笑彎了眼的粉色好運貓,心情莫名好了點,剛才在球場已經簡單用酒精處理了下,現在可以直接撕下薄片貼上。
打水回來發現楊一帆坐在他前座,手裡卷著張卷子,在皺眉苦思。
聽到聲音,他趕忙給椅子拉開,笑著說:「景哥,再給我講個題唄。」
景在野坐下來,提筆在指間不停地轉,邊看題干邊問:「一次月考,緊張什麼?」
楊一帆說:「我本來成績就吊車尾,老班不說了明年分文理科重點班,也會參考高一兩期成績的不,要是考砸了,我明年就要掉去普通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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