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半點不將赤子厄放在眼裡,「不都聽到是誰說的了嘛,還需問?」說著,緩緩轉過身去。
其餘簡家之人十分識地向後退讓,讓出一條道。
道路兩端,一端是攙扶著老者的簡風子、老者;另一端是安之眾人。
簡風子知道老者的話過於傲慢,簡直是除瞭望思台聖主與簡家,其它都不放在眼裡。
凡簡家子嗣需以望思台為榮,不可容他人所輕賤——出於簡家家規的約束,以及他犯錯卻叫他人代償的經歷,他不敢忤逆老者。
可就讓安之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嗎?
不。
「他們可能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吧。」簡風子向老者求情,「小風早已在船上就告知他們簡家要設答謝宴。他們本想推辭,是我一再邀請才答應。若不問原由就讓他們離開,不太妥當啊。」
說著,他正要趁熱打鐵問問安之因何原因耽誤這麼長時間。
抬頭望去,卻見溫言、赤子厄中間站著一位高挑女子。
那女子身著青衣,一頭銀白髮絲,額間一點嬌俏的硃砂痣,肩上還扛著昏睡不醒的居狼。
實在是位大力女子。
耽擱怎麼長時間,全在赤子厄說的辦法就是把安之變成一位女子。安之連連拒絕,勸說好長一段時間,赤子厄才退而求其次,只將他打扮成女子。
他們即將下船,卻遲遲不見居狼現身,安之便去找他,發現他依然在沉睡中。
可赤子厄瞧見他,便是怒喝一聲:「畜生!」,就要上前去揍他。
安之聯合溫言又是好一陣勸阻。
又跟赤子厄解釋一番——此次在簡家,不要叫沈淵這個名字,要叫安之,或者無咎。
這才叫簡家上下在海風中吹了老半天時間。
簡風子望著安之打扮成的女子,驚奇地說道:「雙花廟裡的……女神娘娘!?」
聽聞,安之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得尷尬地抹把臉。
簡風子掃過四人的臉,奇道:「安之呢?」
往上掂了掂扛在肩上的居狼,安之帶著其餘人向簡風子走近,「我就是。」
他故意壓低了嗓子,用漂亮女子的樣貌,發出厚重的男音。
聽聞,在場所有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簡風子與老者的身體也驚駭地往後一退。
簡風子緊盯著安之的臉,奇道:「你……你果然是個女的?!」
「我呸!大老爺們看不出來?!」安之立馬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