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叫她們吵得頭痛,半點不憐香惜玉,大喝一聲:「別哭了!」
嚇得肩膀一抖,她們立即停下哭泣。
安之撥開人群,趕到她們面前,責怪到赤子厄:「本來她們遇到洞娘這事兒就挺不安害怕了,你再這麼一吼,把姑娘們嚇壞了怎麼辦。」
赤子厄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安之不跟他多說,轉而柔聲地問到那些少女:「你們與白妍一同去往雙花廟,為何只白妍出事,你們沒有?」
果然,她們聽到安之問的話,立馬嚇暈了幾位,餘下幾位哭出了聲,竟比方才還哭得厲害,抽抽噎噎,好似馬上要哭得背過氣去。
赤子厄道:「我說什麼來著。」
「這……」見她們這般,安之也問不出來什麼答案,「走吧……」
安之與赤子厄立即動身去往第二戶人家。
那第二戶人家姓龍,女兒叫龍書燕,比簡嬌嬌大些,不過也才二十三、四的青春年華。
龍家雖不及簡家家大業大,卻也是書香門第。
聽聞是調查落花洞娘一事的人,龍家家主便立即召集了其餘幾位當日與龍書燕一起去往雙花廟的女子。
相比十七歲小女孩,龍書燕年紀較大,朋友也一般年紀,能看出她們對那日發生的事感到驚恐,卻不會大哭大鬧。
安之問:「你們也是在去往雙花廟路上的山洞中遇事的?」
幾位女子齊齊點頭。
安之繼續問:「那為何只有龍書燕成為落花洞娘?」
她們又齊齊地搖頭,表示不知。
安之又問:「那可否轉述一下當日發生了什麼?」
她們中間站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回憶道:「書燕平時沉默少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很少與我們一同出門遊玩。她獨獨喜歡看戲,所以昂琉每每有戲班子來時,她總會與我們一同出門去。出事那天,正是雙花廟上來了戲班子,唱的是一出《梁祝》。
「書燕對戲的興致很高,幾乎很少在開場後出去,可那天她卻屢屢起身,回來後雙眼紅腫,像哭過一般。時近傍晚,梁祝也已化蝶,我們雖替他們感到惋惜,可也要回家了。
「出事的山洞前幾步遠處,有一處高山泉水。我們路過那裡,還往前走了千八百米,這時書燕說渴了,要到那裡去喝水。要知道書燕有嚴重的潔癖,莫說是高山泉水,哪怕是婖妙娘娘所居玉山上的雪水,她也要燒開了再喝。」
聽聞「婖妙娘娘」,安之與赤子厄皆是眉頭一蹙,稍感不自在。
一旁,那女子依然在回憶,「我們感到奇怪,連連阻止,可她毅然決然地要去喝,還說:《梁祝》流盡了她的眼淚,她現在渴得要死。我們見勸不住她,就讓她去了。可過了大半時辰,也不見她回來。害怕她出事,我們幾個就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