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久不見!」大約有半年沒見到沈淵的居狼,在大街上看見他,便跑過去打了個招呼。
「父親?」沈淵淺笑,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三年後第二次相見,「父!父親……」居狼話還沒說完,沈淵「嗯」了一聲,沒看他一眼,又走了。
居狼十九歲,第三次與沈淵見面,「父……」
這次,他看見沈淵被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狐狸精包圍,還笑嘻嘻的,一點兒不抗拒。
他衝進人群,拉起沈淵就走。
「你誰啊,破壞別人好事……」沈淵正要教訓居狼,沒成想居狼轉身,頂著那張出落得與汪盼一樣的臉,把他嚇了一跳,「居……居狼?」
「幾年不見,父親居然不認識我了。」居狼氣鼓鼓的。
居狼那聲父親叫得沈淵一激靈。他望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居狼,「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
「嗯。倒是父親,幾年不見,樣子沒變,個子沒長,身子越來越瘦。」居狼道。
沈淵笑道:「有些人就是不會變嘛。」
居狼道:「只有死人才不會變化。」
他的話提醒了沈淵,不可以與任何人結緣。
他一句話沒說,拋下居狼,獨自回府。
人來人往的大街,居狼望著沈淵的背影,無比落寞。
可畫面一轉,居狼面目猙獰,如同一隻人形巨獸。他心中委屈又憤懣,對離開的沈淵埋怨道:「幾年,我們幾年才見一次,你甚至連話都不願跟我多說嗎?!」
安之嚇了一跳。眼前居狼的神情他第一次見。
又見居狼伸手輕輕划過沈淵的背影,輕聲吟道:「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呵呵呵!」那笑聲陰鷙。
「芙蓉帳暖……」安之明白了居狼的打算,「赤子厄的話是真的!」
他踉蹌後退一步,心中對居狼產生了恐懼,可轉眼之間居狼又落下一滴淚。
那眼淚落在地上,泛起道道漣漪,眼前光景一變。
「拿下!」
浩昌一聲命下,身邊的士兵分兩隊魚貫而來。
沈淵不為所動,陰沉著臉,雙眼盯著浩昌,「我看誰敢!」
此言語處,竟真的無人敢輕舉妄動。
浩昌不怕,道:「居狼跟我說,你是沈淵?」
「事已至此……是。」沈淵威脅道:「當年我能削你一臂,今日我也能,你大可試試!」
「哈哈哈!」浩昌大笑,「可今日的你,可有當半年半點風采?你的事人盡皆知,典蟬早給你下了血咒,只要你一沾血,就會發作,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