婖妙道:「可若你輸了呢?你會死。」
沈淵道:「我已經死了。」
婖妙道:「好。好風骨。」
典山正在蒼梧殿休息,忽地,殿門大開,一道持劍的修長身影背光而立。
「回來了?」典山知道來人是沈淵。
沈淵道:「來了。」
「來認錯?」典山問。
沈淵道:「死也不認。」
三天後,西軒門門下,一群人圍著一柄破損的長劍議論紛紛:
「三天前九離還姓典,三天後典山就敗在這柄劍下。真是人生在世,瞬息萬變吶。」
婖妙化成老者,混跡人群里,不僅嘆道:「他依然是那個天之驕子。」
「哎,皇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退位!?」
「不可能吧,他圖什麼啊?」
「不知道。」
「怎麼看來,皇上位三天,這三天只做了一件事——幫沈淵昭雪,還有理有據的。」
「我反正是不信。婖妙娘娘仁心仁義,怎麼可能會是魔,還會去陷害區區一個皇子?我不信。」
眾人也附和:「我也不信。」
婖妙得意地一笑:「沈淵,這賭約是我贏了。」
……
那間曾經關押沈淵的玄鐵牢中,現在關著典山。這是沈淵刻意為之的。
陰暗的牢中,沈淵隔著柵欄與典山對視。
典山大怒,攜著手腳上沉重的鐵鏈,奔到欄杆前。緊緊握住,關節發白。他瞪視沈淵:「放肆,汝敢這樣對孤!」
沈淵質問:「現在我是九離的主,你敢說我放肆?」
典山怒得雙目圓瞪,胸膛劇烈起伏,大喘著氣,氣得說不出話。
「你放心,我的歸處不是九離。」沈淵在安撫典山。
說罷,他喚人前來將典山從牢里拖了出來。
聽聞剛上位三天的皇鬧著玩兒似的又要把皇位還給典山。
這簡直荒謬可笑至極,於是誰都想來看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