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狼——」安之朝一派狼藉中喚道。
「咳咳!」半晌,居狼才回應了安之幾聲咳嗽。
聽聞,安之動身下到碎石林立中去找尋他,「你們快來幫忙找人。」
溫言乖乖「哦」了一聲,動身去找居狼。
赤子厄無動於衷,根本不關心居狼的生死,還伸手攔下溫言,冷言道:「他沒死就已經夠仁慈了。讓他自己爬出來。」
安之一刻不敢耽誤,一面扒拉著亂石,尋找居狼,一面道:「可他之前幫了我很多次。」
赤子厄道:「他是有目的的在幫你。」
安之道:「不管有沒有目的,他幫了我總是真的,不能棄他於不顧,大不了救了他之後再小心提防著。」
赤子厄惱怒,抽出腰間的打青鞭,唰地一下甩出去,纏上安之的腰,用力一拉,將安之帶到身邊。
「走!」他緊緊扼安之的手腕,拉著他離開皎月訪。
溫言緊跟其後。
一眾人隨便找了個落腳處休息,而安之因為其死不悔改的倔強性子,被赤子厄用打青鞭捆在了床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扭動半天,只從床上滾到床下,僅此而已,還把他摔了個眼冒金星,渾身疼痛。
彼時,天色已晚,大地朦朧一片,遠處連綿山巒如剪影。
赤子厄、溫言把安之困在床上後,兩人商量什麼,最終達成一致,便留他一人在房中,直到現在沒有再回來。
他躺在地上,兩條手臂因捆綁時間太久,已經沒有了知覺。
與麻木的雙臂相比,他的大腦相當活躍。
居狼怎麼樣了?
赤子厄那一掌樓板都打穿了,他會不會死?
赤子厄說沒有下殺手,那就說明他沒有事?
哎——好希望現在能有個人能告訴我居狼有沒有出事啊——
跟著,砰的一聲,房門叫人一把推開。
只是隨便一想,真的有人來了?!
安之滿懷地望去,只見簡風子、居狼真的出現在門外!
見安之這副狼狽模樣,居狼疾步上前,托著他的背扶起。
「喲,幾天不見,一個個怎麼落得如此境地?」簡風子走進房中,坐在椅子中,「一個昏迷在皎月訪,一個被綁在地上。」
安之向簡風子原原本本地解釋了來龍去脈,而後關切到居狼:「赤子厄那一掌有沒有傷到你?」
居狼搖頭,「沒有。」
安之鬆口氣,復而問到簡風子:「你怎麼知道居狼在皎月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