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当时还担心陈秋香生气得再也不会理他了呢,然而没想陈秋香竟是早已就忘记那茬了似的。
事实上,陈秋香也就是当时生那么一下气罢了,过后等气消了,她也就没事了。
再说,她也不是真急眼的那种生气,只是当时生气给王大明看一下罢了,意思就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许强迫她干啥事。
况且,陈秋香她也是真心喜欢着王大明的,所以跟他闹闹情绪啥的,也是正常的。
只是王大明没有想到的是,陈秋香这回找他,竟是跟他说她下个月就要出屯了,就要走了,去广东了。
这一时之间,王大明他还真不知道该咋办?
毕竟他还算个孩子,还不咋成熟,也没有啥坚定的想法,多多少少还是受父母左右的。
所以陈秋香说她要走,他倒是想和她一起走,只是不知道怎么过父母那一关?
……
过了一会儿,等到了屯口的码头,等船来了,上了船之后,潘晓强又跟开船的老刘头吵吵起来了,意思在埋怨老刘头不该载他潘晓强的女人杨秀梅过江去。
见得这潘晓强跟老刘头吵吵着,王大明他小子则是不吱声,只是默不作声的瞅着,心想你们俩爱咋吵吵就咋吵吵,不管老子啥事。
由于这潘晓强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也还算年轻,所以他平日里老是爱跟屯里的小年轻吹牛,说他都咋牛咋牛的,咋样对待自己的女人的。
可是这回却是露馅了。
忽然之间,王大明觉着这潘晓强就像是一个小丑似的,连自个的女人都搞不掂,还埋怨这个那个的。
老刘头也不想跟潘晓强一般见识,也是不想跟他吵吵,于是老刘头也就说:“你家女人杨秀梅可是咱们屯的屯干部,可是妇联主任,她说她有啥重要事,有啥公干,难道我这个开船的还不载她过江呀?要是真有啥事的话,到时候怪罪在我老刘头的头上,我哪里担担得起呀?”
气得潘晓强忍不住恼道:“她有个屁的公干呀?她个烂货婆娘也就是个蠢货婆娘!你以为镇委书记卢继刚调她去镇计生办上班就是安好心了呀?屁!还不是看她生得好看,对她有歪念头呀!”
老刘头听着,则是回道:“那这事可就不管我老刘头啥事了哦!再说,这事你潘晓强跟我说,也犯不着不是?别说我不知道他们俩有啥,就算他们俩真有啥,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我老刘头可是管不着这等鸡毛鸭血的事情,我只会开船!至于你家女人想要给你潘晓强戴绿帽子,那你就找你家女人闹去好了!”
听得老刘头这么的一番话后,潘晓强真急了:“你个死老刘头说啥呢!信不信掀翻你的船呀!”
可老刘头则是回道:“你要掀翻就掀翻呗。反正你也在船上不是?”
“你……”潘晓强一阵无语,只是急得脸红脖子粗的,青筋鼓鼓的……
忽见潘晓强的那等囧样,王大明他小子忍不住偷笑了一声,哈!
随之,王大明他小子忍不住心想,娘希匹的,潘晓强他个龟儿子的平日个老是尼玛吹牛,说他咋样咋样牛,他女人咋样服服帖帖的,这回总算是尼玛露馅了吧?操,原来不是你潘晓强个龟儿子的咋个牛,而是你女人杨秀梅咋个牛呀?
潘晓强这气一时没处撒,所以他忽见王大明他小子在偷着乐,他也就冲王大明撒气道:“你个死小子乐个屁呀!”
忽听这个,王大明可是不大乐意了,忙是说道:“卧槽!潘叔呀,你这可是不对了哦!我笑也不成呀?还受你控制呀?”
潘晓强这个恼呀:“你小子还卧槽个屁呀?今日个晌午的时候,要不是你小子抱着我,你秀芬婶能跑么?”
王大明他小子忙是回道:“当时我只是在劝架哦!我也不知道秀芬婶她想跑不是?”
“那你个死小子看着她上船了,为啥还不放我下来!”
“我咋就没有放你下来了呀?我明明就放你下来了好不?”
这时候,老刘头忍不住说道:“我说呀,潘晓强呀,这事……你别老是怪这个又怪那个的成不?你想想,你家杨秀梅可是个大活人,就算你今日个不让她走,那么她明日个也得走不是?你总不能把你家女人给拴在裤头上吧?再说了,现在人家杨主任要去镇里上班了,这不是好事么?你咋还这样呢?我就纳闷了!”
说着,老刘头又是说道:“我看怕是你潘晓强瞧着你自己的女人比你强,你心里头不舒服吧?”
这气得潘晓强急得嚷嚷道:“我不舒服个屁呀!我不是都说了么!杨秀梅她个烂货婆娘是想去镇上找那野汉子!”
见得潘晓强都急成了那样,可老刘头却是说道:“这事你就别嚷嚷了。就算你女人真想去找啥野汉子的话,那也是你潘晓强的问题不是?你要是能喂饱她,她还能有啥歪心思?你要是连你自己的女人都喂不饱,还搁这儿找我和王大明他小子闹的话,那可真是可笑了。”
“……”这话说得潘晓强彻底无语了,只是面色囧囧的,仍是急得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