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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惑（第2页）

看她这般态度反应，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包大人明白，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因旁人几句话就心生悔意，懒得多言语，直接问起自己眼下最关心的问题。

“你是从何处买到‘归西

’之毒？”包大人问：“又是在哪里雇佣的杀手？”

“终于问到这里了。”贺梓芸似是等候已久一般，从容道：“我可以回答大人的问题，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见一见那位林家大小姐，林致。”

包大人疑惑地和公孙先生对视一眼，“你为何要见她？”

“这要等我见到她之后再说，包大人若不答应，我绝不会把“归西”的来处，和玄门杀手接单之处说出来。”贺梓芸有恃无恐，“除我之外，这些只有尹索知道，可没有我点头，他也不会说。”

“还请包大人慎重考虑。”

贺梓芸话里的威胁之意，在场众人都听出来了。被一个杀人凶手威胁提条件，的确令人恼火，可这两件事太过重要，必须要弄清楚。

“叶校尉，”包大人对叶唯道：“你去问问林姑娘，是否愿意前来？”

“是。”

叶唯上前领命，然后走出偏厅，全程未看贺梓芸一眼。贺梓芸余光看到，不由皱起眉。

很快，叶唯就领着林致进来了。

“林致见过大人。”林致先对包大人行礼道，接着转向贺梓芸，“我来了，你说吧。”

贺梓芸也痛快道：“户部郎中林大人有一个名叫谭鸿朗的至交好友，此人乃太原的名士，学识渊博、人品贵重。我知他近日就在京中，林大小姐若能让他收我儿为关门弟子，并将我儿带回太原教养，我就把我知道一切说出来。”

林致冷冷道：“你倒是

真敢想。”

听她这暗讽贺梓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语气，叶唯就知道这位谭鸿朗定是个风光月霁的人物。看来，贺梓芸还是很在乎她那个儿子的。

“没办法，我犯下的是弑夫之罪，这孩子日后不论在杨家还是贺家，都会处境艰难，我必须为他另谋去处。”

“你怎知谭先生如今在京中？”叶唯突然问。

贺梓芸见她问自己，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我既对杨宣动了杀心，就得为我儿寻一个名师，在京中寻找合适人选的时候就查到了他。原本我没考虑让我儿拜谭先生为师，他之后要回太原，我不想让我儿离京求学。”

她自嘲一笑，“谁让我现在罪行暴露，谭先生反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谭鸿朗那样的大儒，竟要被这等恶人挑挑拣拣，林致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压住心中怒火。

“我若不愿去说呢？”

“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你们可以自己凭本事去查‘归西’之毒的来历，还有玄门的据点。”贺梓芸毫无顾忌道：“各位能查清我的罪行，想必也觉得查这两件事不会有多难。”

“只不过——”贺梓芸顿了顿，对包大人道：“你们能不能查到另说，即便你们能查到，也少不得要费些功夫。万一有人在这段时间里被害，可怎么好？”

她说的正是众人担心的，所以就算每个人都怒火中烧，也不能不仔细考虑她提的条件。

包大人等人不

由都看向林致，林致却并无反应，不说答应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