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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第3页）

“大人早起是在府里用的早饭，午食是和同僚在源福酒楼用的，午后吃过祥林斋的点心，回府后就只传了厨房的酒菜。”彭武一五一十地答道：“不过我回去之后，大人有没有再吃其他东西，我就不能确定了。”

叶唯听后不禁问道：“你能确定杨大人在杨夫人房中时没吃东西？”

“夫人晚饭后不会再吃东西，大人回来时，夫人刚用过晚饭，房中是不会有吃食的。”彭武解释

道。

贺安人就在杨府，下毒肯定是在府内更方便，那么毒死杨大人的很可能就是彭武让厨房送的酒菜。

看来问完这两个人，就该去厨房看看了。叶唯和展昭对视一眼，展昭让彭武仔细回想是否有遗漏，彭武说没有后，展昭就让他去把另一个人叫过来。

照顾过贺安的人是一个叫阿临的小厮，他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在展昭等人面前十分拘谨。

“贺公子人很温和，我刚去他身边照顾时，他说他经常在外面跑，自在惯了，不习惯有人时时跟着照顾。我平时就待在院里或偏房内，他有事吩咐时才会叫我。”阿临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展昭的问题。

展昭问：“他经常出府吗？”

“我不清楚。”阿临小幅度地摇摇头，“贺公子总是不在院里，又不让我跟着，我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出府了，还是就在府内逛逛。”

“这事杨夫人知道吗？”

“应该知道，我告诉过夫人身边的灵绣姑娘。贺公子出去不带我，在院中也很少叫我，我平时除了打扫院子和去厨房拿饭外，没什么事可做。我担心夫人知道后会怪我懒散，便把情况告诉灵绣姑娘。”

“灵绣姑娘说，既然夫人派去照顾贺公子，那我做什么就是贺公子说的算，夫人不会怪我。”阿临道：“有灵绣姑娘的保证，我就安心待着了。”

阿临口中的灵绣，应该就是方才站在杨夫人身后的另一个丫鬟。叶唯

回想着她的样貌，耳边听到展昭继续问：“杨大人过世那晚，贺安在房间里吗？”

“不在。”

“那么大的雨，他也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贺公子是出去过，不过下雨之前就回来了，我以为他一直在房里待着。后来大人出事，全府都被惊动，我去敲贺公子的门半天都没有回应，这才知道他不在房里。”

阿临的话只能证明贺安那晚不在房中，但不能保证他就在凉亭附近。叶唯思索后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有没有问他去了哪里？”

“我去敲门没多久，贺公子就回来了。雨太大，他半个身子都湿了，我当然要问几句。贺公子说他本想去园子里看看雨景，没想到雨会下这么大，被困在外面了。”

“他有说被困在何处吗？”

“没有，不过——”阿临有些不安，看向展昭的眼神很是犹豫，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不过什么？”展昭正颜厉色道：“有话就说，不得隐瞒。”

“是。”阿临面露惶恐，慌忙说道：“我在帮贺公子准备换洗衣物的时候，发现他的鞋子后面沾着一小节草叶。”

阿临看向凉亭外的草地，犹豫一瞬才继续道：“府上只有这里和花园才有那种草。”

叶唯神色一动，那晚杨大人不让下人靠近凉亭，贺安只要谨慎一些，就不会有人看到他来了凉亭。但凉亭附近没有下人，不代表花园周围也没

有。

阿临提供的这个线索，应该能帮他们确定，贺安那晚就在杨大人的死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