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说着咋还念上歌词了。周乔,不管你咋规划姐都相信你,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王建斌那个混账会从中搞破坏!真是奇了怪了,他不会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监视我们吧?”
“姐,你是被他欺负怕了,恐惧感让你潜意识地把他更加妖魔化。实际上,他哪有那个本事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可能与董云香有关。”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连梦萍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听妹妹讲了那天在集上生的事,她这才十分笃定道,“没错,一定是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王芬的!可那也不对啊,董云香又不知道我们住哪,更不可能认识6征……”
周乔冷笑一声,“她不知道有人知道,是谁也不难猜,毕竟咱们家在县城可就只有一门亲戚。”
她指得是周云盛?
梦萍果断摇头否定,“不可能!伯父咋可能会帮着他欺负我们?而且,就连伯母我也几乎敢保证,因为比起我,她更恨王建斌!”
“他们不说,不代表他们家其他人也是铁桶一块,总归就有那喜欢吃里扒外的,比如说周坤。”
想起在胡同口看到的那个背影,周乔的目光开始慢慢变深。
“死周坤,从小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连个针鼻儿都是好的!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到时一定会振振有词,‘不就是带个路么?又不是当了卖国的’。
他们家兄妹三个,也就是老大周来随了伯父的憨厚老实,剩下那俩简直和伯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好王建斌已经被抓进去了,要是能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更好。否则他在外边晃悠一天,我就一天晚上不敢闭着眼睛睡觉。”
多年绷紧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松下来了,任谁都能理解她的心情。
可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为了防止失望,周乔只能提前给她打上了预防针。
而那些晦涩难懂的法律词汇,让梦萍本就沉重的心,又压上了一层忐忑和不安。
“周乔,你这又是调解又是伤害的,姐一句也没听懂。有啥话你还是直接说吧,放心,为了俩孩子,再难我也会抗下去的!”
“姐,我的意思是仅凭你们母女三人身上的伤,想成功离婚不难,但还远远达不到让他牢底坐穿的程度。像这种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算是给点儿教训。”
梦萍顿时怒了,把刚拿起的碗又重重地放回到桌上。
“啥?他把我们打成那样都不算严重,还讲不讲天理了?尤其是这回他知道你干个体挣了钱,更会没完没了地来纠缠我们,难不成我要被他折磨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省心呢。”
愤怒之下,她说了不理智的气话。
为了不让这些气话演变成真正的恶果,周乔认为应该将根源扼杀在摇篮里。
“依我看离婚的事不能再拖了,很多事在婚内都不好界定。这样吧,明天我就陪你去法院起诉。”
“干啥还等明天?我收拾完咱就走!”梦萍狠狠地抹了几下饭桌,转身去了厨房。
当天下午,梦萍就向法院递交了一些相关材料,正式对王建斌起诉离婚,隔天周乔又陪着她去了趟治安所,目的是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