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开,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卢雷。
随车医生眉头紧皱,“患者还活着呢,你过来干啥?”
“少废话,这是我家亲戚!”卢雷怼人不耽误干活,他喊号子指挥过去,“来,听我口令,一二三走!”
眨眼之间,周云盛成功上了单架床,被快推进了抢救室。
“嫂子你别急,事情我兵哥刚才在电话里都说了。来,把孩子给我,接下来你们就听我的安排。”
张丽莎不让他抱,周乔只能让她继续扯着自己的衣角,“好孩子,咱们走。”
三人先去了放射科拍片子,等结果出来后,卢雷带她们找得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
那人戴个金丝边眼镜,说起话来很是斯文,“看片子倒是没伤到骨头,不过多处软组织损伤严重,需要外敷活血药膏,最好多用热毛巾敷敷,保养得宜两个礼拜差不多就能好。”
得知无大碍,周乔赶紧把张丽莎拉到前面,“麻烦您再帮我女儿检查检查可以吗?”
男医生没说话,拉过椅子坐下,“丽莎过来,到冷叔这来。”
周乔这才明白,此人不仅与6征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一般。
可尽管如此,张丽莎半点面子也没给这位冷叔,最后没办法,她冷叔只得亲自屈身蹲下,给她做了些常规检查。
“问题不大,但是她的心理问题还是要注意下的。”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他不说,周乔也知道。
很多有心理和精神疾病的人,追溯根源都是因为小时候受过创伤,且又没能及时治愈。
相比断胳膊断腿,往往这种不靠医不靠药的心病,反而才更难治。
看着张丽莎可怜见的小模样,周乔十分内疚,暗自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让她尽快好起来,快快乐乐地生活。
出了办公室,卢雷说要去接人,便将她们二人无缝对接给了薛珍珠。
“嫂子,我可真羡慕你。”在去往抢救室的路上,薛珍珠忽然就冒出来一番话,“你看每次无论你家出了啥事,兵哥都能冲到最前面替你抗下所有。
就像今天,他一个电话,我们冷院长即使已经下班了,也要赶回来亲自给你看片子。”
看来刚刚是门缝儿里瞧人,把人给看扁了,人家那么年轻竟然已是一院之长。
面对她的艳羡,周乔不仅笑不出来,甚至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亏张丽莎没什么大事,否则自己真的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医院不大,她们很快就到了抢救室。
门上方亮着的那盏红灯,总能不禁让人联想到鲜血,真是越看越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周乔!”
“嫂子!”
周乔回头一看,梦萍、周来、郭翠萍、富贵他们呼拉拉的都来了,个个都面露急色,火急火燎的。
“姐,你怎么出来了,孩子们呢?”
“你那个同事四姐去了,她知道我着急来看你,特意到咱家把我替出来的。你咋样了?伤哪了?究竟是因为啥呀,咋就能突然生这么大的事呢?”
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四姐倒真是个有心人。
紧接着,当着周来和郭翠萍的面,周乔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简单学了一遍。
郭翠萍听后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而周来则捂着脸蹲在角落,深深地自责起来。
周乔蹲下搂着张丽莎,轻抚她的后背,“宝贝,让大姨带你回家睡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