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乔也一样,把摊儿丢给郭翠萍她们几个,还有空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快活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返。
现在她和陆征同在县城,想腻在一起呆会,都成了一件挺奢侈个事。
这天晚上七点半,陆征刚从车底下钻出来,卢雷就夹个黑包走进了车行大院。
“哎呀,哎呀,眼前造得黑不溜鳅的是谁呀?”
“你站那别动,我给你一棒子,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诶诶兵哥,兵哥我错了,我错了兵哥!这不难得见到您老人家下一次基层嘛!”
“这话你也敢说?我看你小子就是掐准了我歇班,故意整两辆坏车拖来让我修!”
两个人斗嘴正斗得欢呢,尚海勇也从另一辆车底下钻了出来,同样是一脸黑。
“哥你别说磊子了,他要不积极揽活,车行哪来的生意。”
“海勇你快拉倒吧,这还没正式开业呢,院里就已经堆了好几辆了,还全是急活。这整得我白天开车,晚上修车,得亏我没媳妇儿,不然晚上她搂着我都得嫌我一身的柴油味儿!”
继他俩之后,富贵也钻了出来,他不光脸黑,身上也没有一块干净地方。
三个脏兮兮的难兄难弟,咋看溜光水滑的卢雷咋来气。
谁也没跟谁商量,一起冲上去非要也抹他个一身黑,吓得卢雷跟耗子似的到处乱窜。
四个大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连跑带闹的疯成了一团。
半个小时,车厢终于安静了。
作为恳求哥几个放过他的代价,卢雷承诺晚上请客下馆子。
陆征拎起水壶,“出去就算了,咱这搭了炉子,哪也没这暖和。”
富贵嘻笑,“那好办,让磊子出去置办几个带回来不就得了?”
尚海勇,“我看行。”
“你们几个倒真舍得把我豁出去。”卢雷边说边脱外套,“告诉你们吧,菜早订完了,就斜对面那家馆子,顺带还要十瓶啤酒,晚上咱哥儿几个好好唠嗑!”
兄弟们对他的表现感到很满意,赶紧坐热水,洗干净好开喝。
没一会儿,酒菜就到齐了。
几个人在炉火旁支了张方桌,开始举杯共饮,大快朵颐起来。
刚吃几口,陆征提杯张罗,“我说咱们也别干喝,这不马上到年底了。
要不咱们各自做个年终总结,每个人说一件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再说一件坏事,然后再来一个明年的愿望,怎么样?”
尚海勇傻笑,“兵哥好像那个外国的月老,我们对你许愿能成还是咋的?”
几个人停下筷子,齐刷刷地看着他。
吓得尚海勇都不敢嚼了,“你们没见过吗?好多贺卡上都有,一个外国老头,白色的连毛胡子到这,穿一身红……”
“见过。”富贵接着说,“帽子后头还带个球,白色的,出门都是两鹿给他拉雪橇,上谁家清一色都走烟囱,你说的是他不?”
“对。”尚海勇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哦,那俩是鹿啊,我还纳闷为啥有马不用,非得搁俩傻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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