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勇打了个饱嗝,“那咋的,意思是怪我们不求她呗?”
“答对了。”富贵一拍桌子,阴阳怪气道,“都不是我说你们,一天天的都那么健康,就不能得点啥小病来配合一下薛大医生吗?
一来就拿人家当跑腿的,不是挂号就是取药,总这么整人家薛大教授当然不乐意了!这叫屈才!”
陆征怕卢雷面子下不来,连忙骂他吃还堵不住嘴。
可是不说还好,刚说完富贵就把枪口对准了他。
“兵哥你也甭控制我,我之所以看不上麻土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嫂子。都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信你问他俩,麻土豆总说我不够尊敬她。
我请问一下,尊敬是管别人要来的吗?更扯的是啥呢,她认为除了天儿哥家嫂子之外,她是咱这帮人里的第一个女眷,她应该拥有比我嫂子还高的地位。”
陆征听后不免嗤笑,一副“说死我都不信”的表情。
他们这批年轻人,可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怎么能把一个知识女性描述得跟封建残余似的呢?
家里的妯娌之间都不行争这个了,更何况大家只是小啊!
听起来,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卢雷对此并没否认,“兵哥,不就是我提出来的,今儿没外人,我咋想的我就咋说。”
当初,他对薛珍珠谈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但父母都乐意找知根知底儿,尤其以家世而言,薛家和卢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最开始的时候,卢雷并没有明确表态,只说先当朋友处处看。
可没几天,老薛一句话就把他的工作问题给解决了。
虽说防疫站也不错,但相比灰色收入无上限的太平间,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就这样,卢雷和薛珍珠就从没有开始的开始,开始了。
一个大少爷性子,一个大小姐脾气。
他俩磕磕又绊绊,倒也走过了一年多。
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薛家在饭桌上,曾用“想见第三代人”的话催过婚。
当时卢家父母,包括卢雷自己,都是点过头的。
可渐渐的,后面的卢雷对此就再也不提不念了。
“为什么?反悔了,还是变心了?”陆征的问题一针见血。
卢雷犹豫片刻,十分坦诚的回答变心了。
“但不是变给某一个女人,而是变给了你和我嫂子,说得再直白点,每次我看到你们俩在一起时的样子,我就会问自己,我真的要选择薛珍珠来做我一生的伴侣吗?
我承认,娶她的话我可以少奋斗很多年,但我觉得没有意义,假如我选择找一个喜欢的人,然后自己去努力奋斗,是不是这样才不枉我来人间走上一遭?”
这个话题带有哲学性,仿佛让空气都瞬间凝固了。
几秒钟以后,陆征拿起自己的酒杯,主动往卢雷面前的杯上一捧。
用一饮而尽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随后,富贵和尚海勇也跟上,肯定他的同时,还有一股敬佩在里面。
卢雷自己也干了,意思是回敬哥几个的支持。
“这事闹得,想不到我跟你嫂子无意间还拆散一对,那这么说,你明年的愿望也和富贵一样,想要一朵适合自己的桃花?”
本来是陆征在给大家倒酒,卢雷顺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