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如何同老庄主交代啊!”
裴风这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嘀咕道,“交代?要什么交代。”
他冠冕堂皇道,“经此一遭,便是天意如此,不叫咱们助纣为虐。”
那可是谋逆!
也不知他爹究竟是如何想的,竟来趟这趟浑水。
依他看,如今是皆大欢喜!
“少主子!”孟叔呵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老庄主如何不知晓此等祸事是要掉脑袋。”
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当朱妄语为何还会找别家一起,不过是老庄主奋力反抗的结果罢了。”
裴风一怔,“何意。”
“老庄主这人最讲道义不过,年轻时走南闯北,恰好被朱易救过一命,如今朱妄语拿着他老子的恩情求上门来,老庄主再三推辞也奈何不住那朱妄语脸皮厚。”
那人实在是太能说,啸云庄的老庄主不好撕破脸,又怕违背自己的道义,只得采缓兵之计,一拖再拖。
火烧眉毛了才同朱妄语道是能力有限力不从心,一时拿不出这许多东西来,劝他另寻明路。
谁知朱妄语舔着脸就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庄主。”
裴风倒是没听过这其中的隐情,摸着下巴,作思索状,“如此,我还当我爹是老糊涂了。”
不过——
他闹起来,“你们如何不早些告诉我!”
孟叔没好气道,“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告诉你作甚!”
当时敲定主意后,裴风是撒泼打滚死活不干,最后也不知怎么就想清楚了,愿意跟着来,
反正如今东西丢都丢了,告诉他也无妨。
“好了,我飞鸽给老庄主,叫他再筹备一批,着人赶快送来。”
东西不是没有,什么力不从心之言不过是为了应付朱妄语的说辞罢了,只是如今失物事小,失信事大。
“什么!”裴风一下跳起来,“还送?”
他咋咋呼呼地,极不理解,劝道,“丢就丢了,咱们赶快打道回府才是要紧事,那朱妄语管他死活!“
孟叔抬手想揍他,这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养的,十七八了还不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