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一出,想到自己如今还当着“三当家”呢,这儿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匪窝,不是强盗却也差不离了。
六花儿却没觉着哪里奇怪,反是点点头,“那那那可不!我我六花儿当——当土匪几年,都觉觉觉得这事儿不——不地道啊!”
可不就是不地道吗,说出去还难听。
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是名义上的叔伯侄女,竟然是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傅锦梨大致是听明白了,她张着小嘴,气得手一拽!
手上绳子拴着的鸡就被猛地一往前一拖,白眼猛翻。
她却没注意到,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坏坏!富友坏坏,弯弯好~”
六花儿又道,“那那——那也没得法,别别别家的事儿,咱看不下去也不不不——不能管。”
这也是实话,月弯弯再可怜,关上门也是别人家的事儿,顶天看见了骂一句,不痛不痒的。
傅锦梨闻言,就愣在了原地,“不管弯弯呀。”
六花儿摇摇头,“小老大你别别去,你一一一小孩儿,可别别理那么多。”
他苦口婆心地,道尽了有些事儿不该过问。
傅锦梨没再说话,但在六花儿走了后,牵着大公鸡大小胖手捏了又捏,在院外站了许久。
“小梨子,回家去吧。”
赵驰纵叫她。
小孩儿一张白胖的脸蛋在衣领子处蹭了蹭,不笑的时候眉目耷拉,瞧着可怜又可爱。
“小粽子。”
她唤道,仰起头来,是自来就有的倔强,“弯弯不高兴呀。”
不高兴为什么花花说不管呀。
她拢共才见过多少人,哪晓得什么世人千面,苦难深重。
赵驰纵混迹上京,倒是比她看得多些。
“那是旁人的事了小梨子,我们能帮一个月弯弯,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月弯弯。”
他摇摇头,“再者,很多时候我们认为的好在她看来就是多管闲事,猜不透旁人怎么想的,当心好心办坏事。”
傅锦梨绝对算不上圣母,甚至有时天真得到了残忍的地步。
很多地方都随了她爹,处事作风可想而知。
这么同她说完,赵驰纵就拉着茫然懵着小脸的傅锦梨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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