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紧了。
“咯咯咯——”放我一马。
它小声地叫。
傅锦梨沉下小脸来听,几息之后又摇头,“不知道呀,你不说话,小梨子听不懂呀~”
“咯咯咯——”饶我一命。
“你说话呀~”
大公鸡叫得更尖锐了,“咯咯——”
傅应绝眼见着火力转移,又被咯咯鸡这叫声刺得耳朵疼。
他勾唇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地说了句,“爹听着它像在骂你啊。”
傅锦梨小脸懵,“骂窝?”
傅应绝:“啧啧,骂得可真脏。”
大公鸡眼中流露出惶恐,“咯——”清汤大老爷啊冤枉——
它急得像是下一瞬就要开口说话,咯咯哒地叫个不停。
太尖锐,听着更像在骂人了。
傅锦梨当即小嘴就一撅,低头就去提棍子,“揍你,坏蛋骂我!你骂梨子你是呆瓜!”
“咯——”
大公鸡见势不对,立马背着翅膀,跳着跳着往门外跑。
傅锦梨嘴里喊着喊着,小腿哒哒哒就跟着追去。
一时之间,原先要预备着折腾傅应绝的胖丫头,一扭头就追上了无辜的大公鸡。
大公鸡泪流满面,傅应绝这始作俑者倒是满意了。
瞧着外头鸡飞蛋打地热闹极了,他温和一笑,反手将门合上。
大公鸡跑得屁滚尿流,“咯咯咯——”
受不了了,受不了,本大人要造反!
——
大公鸡因着月弯弯跟傅应绝受了些小小的牵连。
直至夜深,才半死不活地趴在傅锦梨怀里,叫小孩儿一声一声地哄。
至于傅应绝,微微一笑,两袖清风。
那月弯弯呢?
月弯弯已经被关了一天。
王家人嫌狗憎地,遭人口舌太多,以至于院子也偏。
月弯弯没有自己的小屋,她的住处堆满杂物,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床。
被子单薄,却叫她收拾得温馨整洁。
月光透过破口的窗缝进来,那窗下缩着个抱膝的小姑娘。
月夜静悄悄地,王富友昨日气急,就将她关在了屋子里。
可这窗户破成那样,不过放条小凳子就能翻出去。
可翻出去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