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哑,带着些懒倦,“你偷我家果子?”
“怎么不连树一道砍了带走。”
安也不敢说话。
安也都要吓死了。
书上描写的只是看看,直面感受到才晓得震撼。
这是真人,这是真刀真枪。
这王八犊子一犯浑,她得回家见太奶。
还是傅锦梨一下冲出来,摔在她爹腿上。
如乳燕投林,很是雀跃。
“爹爹!我知道,爹爹找到!”
傅应绝险险接住,感受着怀里软乎一片,绷紧的神经才开始放松下来。
“兔崽子,叫老子好找。”
咬牙切齿地,脸都黑了。
天晓得一睁开眼睛,自家孩子翻遍整个皇宫都没找着,差点没给人急疯。
“爹爹厉害~”
别的不说,彩虹屁不能少,它是懂得拿捏她爹的。
——
最后好一顿解释,傅应绝才扔了剑,顺道在安也家蹭了顿年夜饭。
小崽子吃得喷香,大的那个也是慢条斯理,只有安也这个主人,吃得战战兢兢又激动难耐。
年夜饭结束,三人待在屋子里,安也实在有些尴尬,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最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怎么来的啊。”
傅应绝抱着孩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上,一点都不见外。
冷声,“国师那破神棍叫朕提剑抹了脖子,死了就过来了。”
“你死了!”安也突然叫起来,难以接受,眼泪“哗”一下说来就来。
“你——你死了,你不准死!”
傅应绝没料到她那么大反应。
这话是他瞎编的,不过是昏昏沉沉醒来,就到这儿了。
只是现在安也那样子,他也没准备解释。
只硬着嗓子道,“我孤家寡人,以后还要麻烦你帮忙养养孩子了。”
安也哪里能说不,赶紧擦干眼泪,连声应好,叫他安安心心待在这里,死了就死了,自己能养得起他们父女俩。
傅应绝点头,不反驳。
傅锦梨就扣着小手,小鞋子晃悠悠地,坐在她爹里怀里看她爹忽悠人。
——
终究还是要走的。
来时莫名其妙,走时也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