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
月弯弯摇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你说双生,我却是没有兄弟姊妹的。”
月弯弯是被她爹娘在山上捡来的。
和尚没接她的话,而是用手指上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起来。
顺着那茶水的痕迹,仅是依稀看出是座起伏的山脉。
嘴里自顾地念叨起来,“龙脉,虚之又虚,玄之又玄。腹地在苍崖以南,却不曾有人造访过。”
“都说龙脉所过,人杰地灵,能者辈出,风调雨顺不畏天灾。”
他神情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月弯弯一眼,继续说着,“可是五年前,当今登基不久,突大水,灾情肆虐。洪流从苍崖往南直入淮川,恶水之深广残酷,滔滔江水边饿殍遍地。”
民不聊生,只能说是。
龙脉掌一国之生机,可大启的不同些。
早年断这龙脉不在国之腹地,倒是横亘在各国交界。
所以那一场天灾,遭罪的百姓各国都有。
“你说,那场洪灾,大到移山挪地,会不会带些什么东西顺流而下。”
和尚忽然问。
月弯弯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思考,整个脑子都装不下和尚说的东西。
天灾,龙脉。
龙侍。
她问得艰难,“你说……我是,我是那场水灾带下来的?”
“是也不是。”
都说了龙脉虚玄,至今没人瞧过真面目。
你怎知他是个人,或是团气,还是座山峦脊骨?
更别说这龙侍,千千年来都是没有实体的。
“早年算到有灾,灾祸可灭国乱世,可在那水情之后却不了了之,我还十分纳闷。”
“龙侍从来都是单魂,和尚我说你双生是好听话,换个词你就是残缺品。”
那年水灾不是小规模,而是南北渠都泛滥,本以为会一直南下,祸及边缘。
可却莫名其妙在这淮川外慢慢退了去,如今想来,是什么东西断命挡灾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