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了几天的小奶包,只因为落安的迁就,将前几日的不开心都一扫而空,一点都不记仇。
“多谢夫子!我喜欢夫子,谢谢夫子等小梨子。”
小孩儿说话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就没停过。
性格也可以说得上娇气。
但一笑起来,说得俗一些,能轻而易举叫人心软。
落安亦如是。
此刻也不是不能抽身离去,可拒绝的话再说不出口。
手上也不自觉地收紧。
可看着傻呵呵乐的傅锦梨。
落安告诉自己,仅是因为要配合丁雅言的药,叫自己不太突出张扬,惹人怀疑罢了。
并无其他。
“小殿下去往何处,莫不是要跟我在这处吹风。”
这么一想,落安连语气都轻松了。
带着调笑的话像是流水般和缓舒适。
傅锦梨今日已然开心得要像打包的花骨朵一般炸开了。
现在一听问话,她反而顿了一下。
抬头看看天色。
不早了。
该回家了,该找爹爹了,爹爹想她了。
落安依旧含笑牵着她,跟他相处时总叫人觉得安逸,像是被温水包裹,一直默默等着你,并不会催促。
傅锦梨又叫他迷惑住。
可小孩儿甩甩脑袋,还是她爹占了上风,指着紫宸殿的方向。
“回家了呀,夫子送我,送小梨子回家”
她觉着自己十分聪明!
一不耽误回家找爹爹,二不耽误跟小落玩儿。
简直是大大智囊!
落安听完,先是沉默了下。
也没料想到是这样的,可他随即又笑着点头,温柔道,“好。”
两人走着,还要靠傅锦梨带路。
还好小孩儿只是呆,记性算是好的。
走在这宫里轻车熟路。
从学堂到紫宸殿,不免要穿过重重宫殿,也是凑巧,要经过祁扬的居所。
可是如今祁扬已经被周意然带走,里边就空了。
“这里”傅锦梨指着花门边的牌匾,撅着小嘴,想起了不开心的事,瞧着不大高兴。
她跟告状一样,道,“这里,小梨子摔摔啦!”
说着,气得跺脚踩了下地上的青砖,小鞋子上的铃铛就叮铃响。
落安看着那地砖裂了条缝,淡定地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