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没将她拂开,而是“嗯”了一声,继续温柔问她,“还有呢。”
傅锦梨说话时候颠三倒四。
一会儿说着这个,一会儿又闹起了那个。
一点一点,绝不藏私。
落安能从她的每一句,想象出她在这座皇宫的生活。
“爹爹说,乖乖周岁,要到周岁长大了哇”
小孩儿咧着嘴笑,“夫子,过生辰,小梨——”
“快些快些!”
小丫头软糯的话语被一边薛福蔚急吼吼又兴奋地打断。
傅锦梨一愣,而后又控制不住地扭过脑袋去看,后头的话她也不接着说了。
落安早就注意到了门边的动向,但是没理,只专心听着些梨言梨语。
现在见那动静叫小孩儿分了心,才撩起眼看去。
嘴角在笑,眼中凉凉。
门边乌糟糟地。
几个人一道挤进来,最先看到的自然是落安跟傅锦梨。
姿势十分随意但依旧赏心悦目的年轻夫子,还有站在他身侧软乎乎靠着的小团子。
几个人皆停下,但是反应不一。
丁雅言皱眉,看着两人无形亲近的状态,手摸了摸腰间。
里边今早出门装的两包药还在。
只是
搞不清楚为什么今日还没下药,夫子已经开始听话了。
小姑娘困惑了一瞬。
莫不是,夫子已经被药傻了。
被药傻的夫子,静默又温和地望向几人,眼睛虚虚一略过,大致瞧清了状况。
见着后头的白堕,急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至于白堕。
白堕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般,怔怔地。
心底涌上莫大的恐慌。
眼前的落安,跟上一次见面没什么大不同,甚至不知什么原因,身上的气息还更平和了些。
可他再平和,白堕光只见着他,就觉得眼睛在隐隐作痛。
上次被针扎似的痛感,条件反射地再次临身。
从脚底板窜上一股凉意,将他跃跃欲试哄着小殿下放他出宫的心情浇了个透心凉。
薛福蔚就镇定许多了,还从自己的包里摸出多余的糖酥,极其自然地走到两人前头。
“夫子,我今日没有迟,赶得正正好,我特意早起了半个时辰呢,在外头带了刘姨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