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一震。
竟是,
皇城图册,各宫门出入口都标注得有。
这东西,落入寻常人手中,是杀头的大罪。
“驰纵,住手。”
季楚说话,隐隐有领头之范。
几人虽然意犹未尽,但还是老实停手。
薛福蔚撑地爬起来,觉季楚的异样,就凑到他手边去看。
“怎么了,怎么就不打了,不是说,揍完再问嘛。”
小胖子眼睛往那布上一瞟——
了不得。
几条黑线交错纵横,再没有见过比之更丑的画作了。
不对!
薛福蔚眼一瞪,语气震惊,“这是,这不是我大哥家吗,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哪个小贼要偷我大哥不成。”
见他越说越离谱,白堕在地上一边斯哈斯哈,一边辩解。
“不敢,不敢!和尚我吃了熊心豹子的要偷小殿下,我不过是,不过是”
赵驰纵:“不过是什么,说!”
可白堕支支吾吾说不出下文。
理所当然地,又挨了一顿拳头。
等到终于受不了了,他才喊着,“说!我说还不成吗!”
不说不行了。
几个死小子并那小冰丫头,下的是黑手,再不说可得遭大罪。
白堕喘着粗气,艰难地坐起来,嘴角破了皮,看着可怜得很。
小和尚来宫中,糊里糊涂地都干了好几仗了。
现在自己一人孤零零地面对几个恶霸势力,十分弱小无助。
“你们,是因为弯弯那小丫头来教训我的?”
赵驰纵冷哼,“是又如何,雅言说她这两日都快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了,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茶饭不思,便是心绪大乱。
白堕这两日总悄摸来找月弯弯,终归是不放心将那丫头放在宫中,就算晓得她不愿,也一直来规劝。
他本以为是他剃头桃子一头热,没想到小丫头也不是无知无觉。
此时心头不免一暖。
这几人过来问自己也没有带月弯弯,想来今日之事她还不知道。
倒是看不出来,这几个小屁孩儿还挺护着她。
“我要带她走。”白堕只这一句。
“不行。”丁雅言摇头,“不行,弯弯不走,殿下在。”